又有誰想獲得,曾不成一世的豐菀嬈,也會被拖下水,墮入這泥沼中不得脫身呢?
但是萬俟白玉的司馬昭之心,誰看不出來?
慕容思要求拜候豐耀國的文書還未呈至我手上,皇太後萬俟白玉已經自作主張同意了,這類禮節邦交的事,她來措置也無可厚非。
溫爾然支支吾吾:“這,這……”
溫爾然瞧了我一眼,拱手道:“恕老臣直言,豐蔻大人恐怕不會接管皇上的美意。”
溫爾然前腳剛走,盼月就端著湯盅出去了,她翻開蓋,謹慎地用扇子吹涼了遞到我跟前,然後托著腮笑盈盈地看著我。
“嗯?”我正奇特盼月如何如此主動,卻聽她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皇上邇來辛苦,這天麻鴿子湯最治頭疼,必然要多喝一些纔好。”
我咬牙,這些既定的過往就像埋在我心頭的刺,我欠豐蔻越多,就越讓我感到氣惱,我冇法接管豐蔻對我的恩德,冇法接管豐蔻對我的好,我寧肯她現在就來奪位和我爭得你死我活。
“恰好風調雨順冇甚麼事,讓她去吧。”我淡然回道。豐蔻又在搞甚麼鬼,她從小就長在宮裡,哪有甚麼祖宅?告假就告假,撒個謊都編不圓。
治國如治家,除了邊陲大難讓我有點看不懂以外,其他事項我措置起來愈發得心應手。再不濟,另有溫宰相和歐宰相,有兩位忠心耿耿的老臣的幫手,固然比不上豐蔻那麼乾脆利落有效力,但
豐蔻是哭還是笑,關我甚麼事。
我放下筆,想揉揉眉心,手剛放在額頭,盼月的雙手就放在我的太陽穴上,柔聲道:“皇上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