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管著她屋子裡的一應瑣事,這錢箱的鑰匙也不例外。可她說完了,碧珠卻冇有行動。太微眉尖微蹙,抬開端盯著她,將話又說了一遍:“鑰匙!”
太微眉眼一沉,當即滿臉都是陰霾之色:“如何?我想做甚麼,要做甚麼,都還得顛末你的準予了?”
碧珠這才慌手慌腳地四下翻找起來,找了一圈從腰上摘下一串鑰匙來挨個看,比及一遍看完,她“哎呀”一聲,哭喪著臉道:“女人,這鑰匙怕是掉了。”
碧珠內心一顫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昨夜那場說話:“奴婢笨拙,怕是不能為您解惑。”
太微用右手指尖悄悄掂了掂,然後攤開另一隻手道:“鑰匙。”
這時,太微將錢箱往桌沿推來,笑著道:“將剩下的都裝起來帶上。”
碧珠一驚,回過了神來,吃緊忙忙回聲退下著人去探聽。隔了一會兒,她翻開簾子重新走出去回話道:“女人,說是二女人本日穿青色,四女人著月紅色。”
碧珠正繫著衣裳帶子的手驀地一顫,略顯踟躇隧道:“女人要錢箱做甚麼?”
這是鎖開了的聲音!
太微不聲不響地看了她一眼:“照說,我犯了錯,做主子的理應跟著一道受罰;更有甚者,得重罰。規勸主子,原是你們的本分,現在本分未儘,自是大錯,對也不對?”
箱子上有把鎖,銅製的,小小的元寶模樣。
她不由麵露惶恐,半張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