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嬤嬤見她一臉忿忿的,忍不住感喟,不過幸虧那句“我們甚麼都冇乾”到底讓她放心很多,她也不想這伉儷倆生份了,隻是擔憂小伉儷倆第一次有孩子,不知輕重,萬一傷著肚子裡的孩子就不好了。
聶屹悄悄捏著她的耳珠,笑道:“這事也不奇特,自從靖安侯府的老夫人去後,靖安侯夫人親身去永郡王府一趟,將這門婚事退了,明言就算將霍八嫁給平頭百姓,也不會嫁進永郡王府……”
當時靖安侯夫人去退親時,對永郡王府不客氣地挖苦一通,挖苦的工具天然是永郡王世子,痛恨他毀了小女兒的平生。永郡王世子對這位嶽母是非常恭敬的,被嶽母這般挖苦,對他的打擊有些大,這段日子都恍恍忽惚的,精力不濟,以是纔會不謹慎就禦前失禮。
那宮女得大皇子的寵嬖,不免有幾分張狂,有次在宮裡碰到泰寧長公主後,多嘴地刺了泰寧長公主一句,泰寧長公主當場直接將她打殺了。
大伯母此次是直接和永郡王府撕破臉,以是纔會這麼打永郡王府的臉。她親身去永郡王府退親,可見已經無所顧忌,就是不曉得大伯父是如何同意她退親的。
那引得高崇與人爭奪的青樓女子有一雙和霍姝非常類似的眼睛,也是這雙眼睛,纔會讓高崇踏進圈套裡。若非故意,如何會特地挑這麼一個女人?
她有些心疼他,說道:“你好好歇息,彆熬壞身子。”
聶屹笑著看她,神采暖和纏綣,深沉的鳳目裡蘊著暖和的芒色,俄然轉移話題,“皇上前幾天在校場考覈宗室後輩,永郡王世子因為禦前失禮,被皇上斥責。”
當時大皇子還冇結婚,極其寵嬖一個宮女,那宮女是外務府特地調.教出來給皇子教誨人事的,大皇子非常珍惜她,乃至打算著等娶皇子妃後,就帶她出宮,給她一個名份。
霍姝聽罷,感覺這就是一筆爛賬,從這件事情中也能夠看出大皇子的心性如何。
霍姝隻好去問聶屹。
好歹是淩雲院的大丫環,霍姝也不想虐待她,免得寒了下人的心。
聶屹收緊手,一隻手穿過她的腦袋,讓她枕著,笑著回吻她,帶著睡意的聲音有些沙啞地問:“如何了,不高興啊?”
想到這裡,聶屹內心頭對大皇子之流也多了幾分厭憎。
客歲江南貪汙案一事,因為永郡王府與三皇子私底下的聯絡,為了幫忙三皇子,也在這事情插一腳,使得天子對永郡王府非常憤怒,直接擼了永郡王手中的兵權不說,連永郡王世子身上的官職也一併擼去。
永郡王府如果想重新起複,博得皇上的寵任,少不得要奉迎天子的歡心,永郡王世子應當曉得這個理,斷斷不會在這類時候禦前失禮,霍姝不由得有些獵奇。
霍姝嗯了一聲,有些委曲隧道:“嬤嬤讓我們分開睡,說有孩子不能同房,明顯我們甚麼都冇乾!”
“等你祖母的孝期過後,霍八應當會返來,到時候你能夠去看看她。”聶屹摸摸她的腦袋,安撫道。
“白日睡太多了,現在還不困。”霍姝拉著她們坐下,很有精力隧道:“你們剛纔在聊甚麼?”
皇後將近分娩了。
可本來覺得板上釘釘的婚事,這一朝之間就冇了,如何不讓他們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