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那裡看得上鄯善，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他頓了頓，嘴角掛上一絲深沉的笑，“本王隻需如法炮製，接下來焉耆，莎車，車師等國，一個個都會臣服於龜茲。隻要有你互助，本王稱霸西域指日可待！”

“這人間能幫你們的，也隻要本王了。”他想起了甚麼，對勁地笑了，“想當年，恰是本王一力促進，國師方能順利出家，與本王親妹結成良緣。國師在龜茲不但冇有蒙受禮遇，反而大家尊崇。”

我低頭深思。

他嗤笑：“令人昏睡的藥物怎會難找？本王的太醫們都有這本領。”

如果我甚麼都承諾他，他反而會思疑。隻要如許還價還價，他才氣真正放心。

看來在白純眼中，我的操縱代價比羅什大很多。以羅什一人，換來我的戴德戴德，斷念塌地助他稱霸，這買賣公然劃算。

“陛下可知，這法器天然無人能仿造，可最難的還不是法器本身，而是法螺內致人立即昏睡的彈藥。”

“本王看得出來，你們倆早已情意相通。但是，和尚出家會受儘白眼，何況羅什有那麼高的盛名。”他長歎一口氣，似是真的很遺憾，“一對良伴被活活拆散，甚為可惜啊。”

見白純還是遊移，我推波助瀾：“陛下，我隻是名淺顯女子，不求名利權位，隻盼與敬愛之人長相廝守。天下間唯有陛下能庇護我與羅什，艾晴願肝腦塗地酬謝陛下！”

可他為甚麼要促進我跟羅什？除非，羅什出家的利大於弊。而這好處，不在羅什身上，而是要從我這裡獲得！

他笑了：“本王召見女人，恰是為了奉告女人，不必介懷卑摩羅叉大師的話，你完整能夠放心留在龜茲。”

“潛入鄯善王宮，用那件短長法器，哦，就是你的法螺，將鄯善國王製住。”

我抬眼直視他：“我對陛下有效，陛下纔會幫忙我與羅什。各取所需，才最是穩妥。”

白純難堪了一下，冇有答覆。

我站在王宮大殿中心，接管白純X光普通的打量。我低垂著頭，儘量表示得像個淺顯女子，畏手畏腳，扭扭捏捏。

本來是這個心機，隻怕這不過是最後的一小步罷了。我假裝不解：“鄯善不過是一介小國，陛下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白純倒是一臉馴良，說話甚為客氣：“本王早知女人異於凡人。十年後果為一場曲解，讓女人分開了龜茲，本王甚為遺憾。幸虧女人又返來了。”

我欣喜地想要拿回麻醉槍，白純卻將錦盒蓋上：“本王會派十名技藝高強之人與你一同潛入鄯善王宮，十今後解纜。屆時，本王再將法螺交還給艾晴女人。”

“但是陛下――”

“但如何將藥物安排入法器？陛下著人研討了十年也未破解吧？”

他叮嚀昆沙去藏寶庫將法螺取來，昆沙很快便將東西送來了。白純翻開錦盒，內裡恰是我的麻醉槍。他一臉忠誠父老的模樣，笑道：“這件法器本王儲存了十年，隻等你返來完璧歸趙。”

我漸漸挺直身子，看向白純：“陛下想要我做甚麼？”這個時候不能再裝小綿羊，不然他會看出我並無跟他買賣的心機。

白純被噎住了。

在有權勢的男人眼中，女人都是頭髮長見地短，情愛大於天，為了愛情甚麼都能不顧。

他盯住我半晌，嘴角浮出一抹似明未明的笑，翻開錦盒：“艾晴女人公然是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