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如來不負卿(新版)_第25章 終於知道他是誰(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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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營帳裡轉圈圈思慮,他將素描本推到我麵前:“你能將我的漢文名寫下來麼?”

我猛地昂首,張大了嘴。

各種文籍裡對他的簡稱有“羅什”和“什”,切當地說,古文裡更多簡稱他為“什”而當代提起他都是“羅什”。實在嚴格提及來“鳩摩羅”是姓,“什”(音SHI,十)纔是名。但是單叫一個“什”太彆扭,這個字發音也不順口。

他父親名叫鳩摩羅炎,而我之前給他母親起的音譯名“吉波”實在早已有了商定俗成的中文翻譯了,是耆婆。西域和印度和尚用的是本身俗世名字,不像中原地區的和尚另取法號,以釋為姓。

我平常分緣不錯,那天卻為了他差點跟宿舍裡的姐妹們掰了。我能夠無所謂她們諷刺任何汗青人物,唯有他,不想聽到一點點負麵的批評。我也不知為甚麼,竟會如此用心保護一名早已逝去1650年的故紙堆裡的人。他在我心中,是奇特的存在。

他拿起鉛筆,在我寫的字下方練習著本身的漢文名。看著他清澈眼波裡濃濃的笑意,我神思恍忽,茫茫然不知身處何方。史乘冇有記錄究竟是誰給他起的漢文名,莫非是我?我在21世紀讀到他的名字,竟然是同一個我在1650年前起的。也就是說,我的時空實驗,我與他的相遇,都是必定。這是如何的邏輯乾係?我到底遊離於汗青以外,還是我在不知不覺間已然融入了這個期間?

他細心地看,又念一遍,昂首看我,眼底儘是憂色:“好,鳩摩羅什。既是艾晴取的,我今後漢文名便叫鳩-摩-羅-什! 我會讓統統人都稱呼我這個名字。”

一杯水呈現在我麵前,額頭上拂過一片清冷。我昂首,看到兩波深潭裡蘊著體貼:“你的額頭有些發燙,似是著涼了。明日我叫人熬些藥給你喝。”

我隻曉得,那晚我神魂遊離地回到本身的營帳,不但睡前一向唸叨著他的名字,連夢裡也是一聲聲“羅什”,“羅什”,“羅什”……念他的名字時,唇會先成“O”形,再漸漸將舌放平放緩,微微吐氣。和順的發音,和順的吐氣,連眼神都能和順起來。隻一個名字,與我,便有如此大的魔力。羅什,這個名字,真的很美……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猛地站起家,拍著桌子斥責:“哎哎,你們這群女人就喜好盯著不靠譜的八卦,如何不說說他對中原佛教的進獻?我們現在讀到的佛經多數是他翻譯的,《金剛經》,《妙法蓮華經》,《維摩詰所說經》。至於那些怪誕古怪的記錄,本相到底是甚麼誰也說不清楚。歸正,我從小就佩服他,尊敬他。”

我怒了:“我不過是欽慕他,哪有你們這麼肮臟的設法!”

他高興地問:“艾晴,你想如何稱呼我呢?”

我呆呆地說:“羅什,我叫你羅什,好麼?”

為甚麼會有如許的偏差?

我懷著恭敬之心,一筆一劃寫下:鳩-摩-羅-什。

我點頭。瞬時明白了本身在當代每天叫著他的名字,卻為何這麼久都冇認出他來。題目還是出在名字的發音上。在當代文籍上,他的名字用英筆墨母拚成KUMARAJIVA,我想當然地遵循英文發音法則讀成庫馬拉吉法,向來冇想到英文發音跟梵文發音實在是不一樣的。

黃小美諷刺我:“哎呦,我們八卦艾晴心中的男神,純情少女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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