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重新伸展,六枚銅錢從藏在袖口的須彌空間中滑落掌心,頓時鬨動四周八方的氣機,本來尚未演完的卦象,便像斷去的水管被再次接上後迅讓滯留的水往前流淌,銅錢在手指間像飛天仙子般韻律完美的來回舞動,湧到大腦的卦氣爻光隨即遭到牽引,照應著銅錢的竄改,演最後的卦象。
“本機能通天徹地,天下間除名白叟外,人能比得上他的卦術。他現在定是在算卦,演脫困體例。可惜,我不會給他機遇的!”語罷,獨孤城雙眼如蒼鷹狩視獵物盯住丁一,身材似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急騰飛,滿身衣衿仿似立於海邊受狠惡海風吹襲般鼓漲飄起,手臂好像長虹貫日般追風逐月的閃電撲出,掌心的詭異光球捕影捉形的衝向丁一。
哧!詭異光球已經逼壓膠貼到胸前,心臟、肝腸、膽胃、脾腎、肚腹,每一處都似置身天國烈火的煉魂熔爐般,氣勁法驅動,筋脈不能行動,獨孤城看出丁一的痛苦,嘴角下歪,冷聲厲氣低道:“哼!天機,兩年前若非你泄漏我的大事,現在蒼雲國已是我的天下,這是痛徹心扉的舊仇,前幾日,你又擊殺我的寒兒,這是新恨。現在新仇宿恨一起算,本日我便要置你於死地。
光球仿似颶風捲帶孤煙大漠的漫天黃沙層層刨刮堅岩空中,碎石土屑像秋風掃落葉般胡亂飛舞,微弱如刀光劍影的氣刃哧哧啦啦的切割氛圍,全部天井都遭到涉及,粗比木桶的飛簷梁柱被震的咯吱咯吱作響,隨時都要奔裂倒踏。
你手指不能再撥動,演卦受製,法演出脫困體例!哼!你不是號稱能算天下乾坤,如何不出本身本日會有死劫?哼!哼!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快死去,這光球像漸漸開釋烈火氣勁,一點一點的焚燬你的五臟六腑,再灼燒炙烤你的骨骼筋脈!”
獨孤城眉頭上揚,旋即又納回原位,嘴肌外咧,似笑非笑的讚成道:“陽尊使,你不愧是我獨孤家的得力大將,元氣耗竭如風中殘燭,仍然能屏氣凝神,細思沉想,深察入微的現天機的不平常處。”
“獨孤城是地靈武聖,放眼六合間,除乾坤榜前三名外,人是其敵手,方纔天極武師的東方家主被一招擊敗,我修為獨一人傑武師,如果力拚,必敗疑,隻要藉助卦術來了!”丁一大拇指按著其他四指,遵守卦術規律演竄改,嚴峻有序的撥動,燭光般的卦光氣暈繞過指頭四周,扭轉一圈後,又似龍鬚傲步般奇異的跨過指縫,飛越到順時針方向上相鄰的指頭,悠然的迴環一週天,動員甲尖的奇特甲紋,平沙落雁般激起轍輪氣波。
“嗯?你手上甚麼時候有演卦的銅錢的!”獨孤城吃驚望向丁一手中跳動縣浮的銅錢,雙眼極目怒瞪,冷冷道:“哼!我毀了它,看你如何再演卦!”獨孤城再催氣勁,似牧人套野馬般捲住銅錢,儘力一擰一收,隻聽噹啷六聲,銅錢相互碰撞,隨即奇異飛入袖口,重新散落到須彌空間中。
丁一感到掌心的銅錢與腦中卦氣爻光的竄改,心念轉:“獨孤城一心禁止我拔手演卦,卻以強力禁止時,意中鬨動袖中須彌空間,令銅錢自在墜落,而破開卦象被阻的僵局。獨孤城此次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丁一思考半刻,仍然未能理清此中原委,便臨時拋下不管,先解卦義。“一陰二三陽是兌,四五陰六陽是震,兌上震下,澤雷隨,恰是隨卦。卦象有雲,隨有獲,其義凶也。孚於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