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卻睜大了眼睛問他：“你在和誰說話？”

倆人玩得鼓起，把堆棧裡統統的茶壺都翻轉，傾倒了一遍。

“怎會冇有呢?阿虛就坐在這裡啊。”

小和尚點頭：“我纔沒那麼老練。”

女孩兒垂眸，半響自言自語道：“那我彆的的靈魂去那裡了呢？”

杜若這一問，還真是把女孩兒給問住了：“媳婦……媳婦就是點燈說話，吹燈做伴，朝晨起來梳小辮那小我。”

女孩兒瞥見她一愣：“老狐狸精。”

那女孩兒冰雪聰明：“哎呀，有故事。”

女孩兒睜大一雙眼睛：“你開甚麼打趣？這裡明顯冇有人。”

“活的，是活的誒。”女孩兒鎮靜的大呼：“向來冇見過這麼小的小人兒，太好玩兒了。”用手指捅明覺：“小傢夥，給姐姐說句話聽聽。”

明覺衝她翻個白眼，翻了個身，用大氅上的帽兜連腦袋都遮住了。

女孩兒答覆了杜若的題目，接著往下講。講道法海誹謗伉儷二人，杜若嚮明覺道：“你們和尚真壞。”

子虛道：“她靈魂不全。”

杜若焦急：“我冇騙你。”

這女孩兒還真有些吃開口飯的本錢，將一出《白蛇傳》講得繪聲繪色。連狐三娘那七千年的老妖怪聽了，都忍不住沉浸此中。

杜若這才發明，這茶壺普通放著的時候，茶水從壺嘴裡一倒就出來。如果翻轉或者傾斜，就一點兒也倒不出來。並且，壺中的茶水，不管往外倒多少，壺裡總不見少。

聽到有故事聽，杜如果最高興的一個：“太好了。三孃的故事我都聽膩了，你可要講個新奇些的。”

杜若道：“阿虛啊。”

子虛點頭。

杜若道：“你弄錯了。他叫明覺。這位纔是阿虛。”說著指了指子虛。

這一發明，就算是每天在這裡打轉的杜若都被吸引了。湊過來，倆人輪番玩弄那茶壺。

子虛用另一手的指尖，悄悄戳了戳他圓鼓鼓的小肚皮：“彷彿在我這裡如何委曲你似得，不說你這肚子就是個飯桶。”

女孩兒揭開蓋子，想看看茶壺裡的玄機，可惜隻看到一汪碧綠的茶湯。她又拿起茶壺晃了晃，壺中的茶湯連一絲波紋都冇起。她乾脆把茶壺反扣過來，壺口朝下。那茶湯一點兒也不往下賤。

杜若眨眨黑亮的眸子，明顯不明白靈魂不滿是甚麼意義。

狐三娘頓時有些不幸這個女孩兒，先前對她戲弄本身兒子的一點兒成見蕩然無存。歎道：“一個小女人家，整日這麼飄來飄去的，可算個甚麼事？”

狐三娘聽了，問道：“靈魂不全，入不了循環嗎？”

杜若看嚮明覺，明覺也正看他。明顯這倆貨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