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人傷己的確累。

頑石眨眨眼，“如何照顧？”他一個和尚，還真冇照顧過女人。

頑石靠在樹丫上，抬頭喝了一口酒，用破袖抹了一把嘴唇，說道：“小毛賊，你也曉得和尚的‘八戒’，第一便是戒殺生，我可不會殺雞。”

雲水大師說得冇錯，放下也隻在一念之間，一念實在也並非那麼難。

“天然要跟著。”

頑石聽著他的話，臉變得越來越苦，越來越苦，白玉軒看著他那張苦瓜臉，持續說道：“對了，我師父剋日不愛說話，以是，大師，您要曉得察言觀色……”

晏小山閉著眼，他不知她是真睡還是裝睡，他坐在她的身邊，將她扶起來，“這藥膏可止痛，你忍著點，我幫你擦一些。”他自言，將她肩頭的衣衫褪下，暴露白玉般的肩膀，肩膀處的紅印已小了一些，他輕柔地將藥膏抹在紅印之處，他很專注，也很細心。

木魚的聲音有些沉悶，他一聲聲敲著，那聲音仿若也有了魔力，一聲聲如同扣在她的心門上。

白玉軒的目光俄然變得很柔，他密意地說道：“我平生隻要這一個師父。”

晏小山隻看了一會兒，就悄悄走了。

頑石抽抽嘴角，指著晏小山道：“她真是你師父？”

小和尚們都略顯難堪，腦袋歪向一側，視野落在上方，隻要一個年紀稍長些的，雙手合十微微低頭，“施主，寺內不成殺生。”

“大師……”晏小山的聲音打斷了木魚聲。

“照顧這小師父？”頑石又在轉腦筋。

“多謝大師，我與師父隻在此呆一日，這一日，我師父的炊事就勞煩大師了。”

白玉軒托著下巴揣摩了一會兒，他還不想冒險，平白糟蹋了這隻野雞，這寺中定然有曉得做飯的和尚。

雲水也雙手合十，微微點頭，而後說道：“白施主一貫寬解，卻不料也難逃一個情字。”

白玉軒回眸往門口瞥了一眼，而後疾步開門，他的行動太俄然，門口的幾個小和尚冇來得及躲開。

雲水敲了好久，好久，他隻敲木魚，並冇有誦佛。

五個光溜溜的腦袋一個措手不及地頂進房內。

“小師父可曉得如何燉雞？”

他要帶她去，她雖不言語，但也順服地讓他牽動手，一向牽到了大殿中，雲水大師剛下了早課，大殿中的和尚正在清算，見了二人，紛繁低頭合十。

白玉軒笑出聲，“小師父，我殺一隻雞便落得無安身之地了？”

“是，長輩有些事想就教大師。”

白玉軒苦笑一聲，坐在她的身邊，他冇再說甚麼話，隻是悄悄地靠在她的身邊。

“甚麼？”

晏小山立在窗邊，窗邊有風，吹起他為她戴的珠花花瓣。

比及和尚們都退出大殿，白玉軒執了晏小山的手，走到雲水大師背後，他漸漸屈膝跪在佛像前。

白玉軒躬身說道：“佛說萬法皆空，因果不空。本日，我殺生不法，如果佛祖要獎懲我，我自甘之如飴，但願，小師父幫我一個忙？”

白玉軒微微蹙眉，他緩緩說道：“如果大師不肯，長輩也不強求，不過，如果長輩出去時，大師可否幫手照顧我師父？”

頑石不樂意了，這寺中除了青菜，細糧，哪兒有甚麼魚肉禽蛋？他這腰間的酒還是從寺外五裡之地取來的，一葫蘆酒都得悠著喝，他嘟嘴道：“小毛賊，偷東西明顯是你的特長好戲，卻讓我這個老衲人去偷雞摸魚，我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