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再冇你玩皮,誠懇招了吧!”
庭瑤回道:“還是叫靜養,其他並冇說甚麼。”
“哎喲,我的女人,你哪來那麼大氣性?”胡媽媽道,“也有跟親爹置氣的?四女人都比你懂事。”
庭瑤早憋的不可,滿麵肝火道:“若不是我爹,我早啐他滿臉!”
“您又曉得是我畫的了。”
大老爺鬆了口氣,順坡下驢的問庭芳:“我聽康先生說你的字兒寫的好,到夏天時替我寫個扇子好不好?”
大房兄妹五個都冇去學裡,陳氏不必他們侍疾,卻要擺出侍疾的架式。庭瑤翻著大房的小帳本兒寫寫算算,庭蘭做針線,庭蕪打絡子,庭芳拿著隻眉筆不曉得在紙上畫甚麼。庭樹還是老誠懇實的寫功課,其他的人不寫冇乾係,他不寫必叫先生打板子。
庭瑤倒笑了:“罷罷,我曉得了,斷冇有為著娘去怨爹的。”說完斂了笑容,“隻是哪個姨娘再鬨,我必叫她都雅!媽媽你再不能攔我。”
孫姨娘打的好快意算盤,先前庭樹與庭芳好的跟一個孃胎裡生出來的似的,那端的叫針插不透水潑不進。現在兄妹兩個鬨翻,恰是庭蘭出頭的時候。女人家畢竟要靠男人,與兄弟打好乾係最為要緊。原是庭芳兩麵逢源,偏她嘴利,鬨的相互都僵了。正巧讓庭蘭也學一回乖,把便宜都占住。庭蘭不是很喜好周姨娘,但孫姨娘與她細細分辯,亦感覺有理。不說去看周姨娘,隻拿著些東西去瞧庭蕪。庭蕪正恨庭芳,庭蘭成心奉迎,一來一往年紀差了四五歲的姐兩個竟說到了一塊兒。次後.庭樹來了,兄妹三個會商著講義,也消磨了半下午光陰。胡媽媽聽到婆子來報,嘲笑一聲:“都是扶不上牆的東西,再抱團兒也冇用!我倒瞧那些個兩麵三刀的玩意兒有甚麼好了局!”
姐妹兩小我都累狠了,幾近沾枕即眠。孫姨娘悄悄出去一回,送了兩碟子糕,見娘三個都睡著,從速回家,打發庭蘭去瞧周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