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不過一說，見李夫人反對，不再言語。官宦之家集會不過如此，男人們說說朝堂八卦，女人們說說家長裡短，看一回戲聽一回書。到天氣暗時紛繁告彆，避開宵禁鼓聲，以免倉猝。客人走了，家裡人卻不得閒。男人們都有了酒，各自打發人服侍著。太太並女人們齊齊善後。老太太立即就叮嚀：“二太太你看著金銀器皿，三太太你點點古玩擺件。庭瑤帶人把碗筷數清楚；庭蘭你也不小了，學著把銅爐收回庫裡吧。庭珊跟著把熏香撿出來，還能用的收著下回使。”又看了眼庭芳，“你字兒寫的好，跟著杜媽媽抄禮單吧。庭琇你是姐姐，同你大些的兄弟好好帶著兩個mm並幾個小的弟弟，他們哥兒不細心，你們娘幾個又不得閒。速速理好了纔好歇息。”各處天然都有專人，叫女人們不過是讓她們學一學罷了。

“我還依著她不成？”

大老爺做壽，有些壽禮是提早送的，有些是當日送的。提早送的早入了庫，當日送的便要現算。有布料、古玩、珍惜藥材、擺件玩器、也有送錢的。庭芳不管古玩藥材擺件，叫丫頭把財帛布料搬做一處，隻需默算，三下五除二，杜媽媽還未曾點完古玩，她連帳都做好了。杜媽媽忙道：“女人你可彆圖快，算錯了就不好了。”

胡媽媽笑道：“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您不如做都雅些。您說是也不是？”

庭芳道：“我驗算兩遍了，冇錯。”

庭芳擺擺手：“要甚麼老媽子，你們嫌日子太安閒了怎底？譚媽媽是曉得有人在家才撿白日送來，又不是甚急事，早一天玩一天有甚麼？我成日裡不在學裡就在上房，這麼多年了都冇媽媽，並不感覺有哪處不便。何必添個閒人白搭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