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娘子有些接管不能:“喜好這些有甚麼出息啊?”
庭芳笑:“那可不如縣令老爺。”
“一些乾菜乾蘑菇,不值甚麼。”魏娘子道,“再有他做了些小玩具,一併送了來。”
“噯?”
庭芳笑問:“甚麼土產?”
說話間,丫頭又來報:“女人,理國公世子來了。”
魏娘子見庭芳有客,嘴裡又提到孃舅,不知是哪門子親戚。國公世子還是能聽懂的,便不好打攪:“女人,我先告彆了。”
楊安琴嗤笑:“不是我做主替你攔了人,你看你明天要見多少。聖上的賞不瞞人,太子妃還說過年帶你進宮。也不曉得誰家耳報神那麼快,一下子便傳開了。再有理國公府的姨娘在上房說話。本來過年就人多,誰不想見見你呢?我不跟你廢話,記得好些了替我算賬,走了。”說畢,端的走了。
魏娘子複又歡暢了:“纔多大?已經是縣令老爺那樣的官了?”
庭芳安閒道:“姓徐名景昌,暫無字。”
魏娘子孔殷的問:“女人身子骨夙來好,怎地病了?”
庭芳點頭:“請出去吧。”
小瘦子撲上來問:“哪個?哪個?喊出來叫我打一頓。”
陳氏道:“可不是病了,娘子恰好來同她說說話,她先前眯了一陣兒,可彆再睡著了,晚間不好睡。”說畢帶著庭瑤走了。
魏娘子又問:“姑爺是甚麼樣的人?聽方纔的世子爺叫哥哥,可也是公侯府邸?”
楊安琴斜了庭芳一眼,又笑問魏娘子好。
庭芳道:“你看著辦!我有客呢,你先出去玩。”說著又喊丫頭,“陳恭呢?喊他來待客。”又叮囑小瘦子,“我家姐兒就我會打鬥,哥兒隨你們鬨,但姐兒要被你弄哭了,我揍人的哈。”
魏娘子是來通例存候的,先給陳氏並庭瑤見禮,再看到躺在床上的庭芳,驚道:“女人但是病了?”
小瘦子驚呆了,捋了半日乾係,才道:“那我叫你姐姐還是嫂嫂啊?”
庭芳道:“那住師兄的屋子可好?”
庭芳道:“還是起初見過的。器宇軒昂,非常嚴肅。”
庭芳早已喪失對玩具的興趣,笑著謝過,又問:“文昊呢?學問可有進益?”
魏娘子歎道:“女人就是那命。生吧,鬼門關裡外走;不生吧,還不如鬼門關裡走。”
庭芳大笑:“哎喲,他還真一定打的過劉營長。”
魏娘子呆了下:“那高貴的人兒,怎地做起木工活來了?”
陳氏在屋裡痛罵那群冇眼色的東西,趕熱灶都趕不仇家!次日人更多,連薑閣老的夫人也來湊熱烈。庭芳不堪滋擾,隻能跟福王乞助。福王把嚴春文扔去宮裡,本來就是撒性子。嚴春文必須去宮裡朝賀,但她不能在宮裡過年,她得守在福王府。嚴春文在宮裡住著天然比在府裡住著費事,福王去接她回家,真是巴不得。她剛一到家,就乖乖服從福王的話,下半晌就把庭芳接疇昔了。
庭芳撇嘴:“就懶死你們。我娘還怕我走了困,就你們的折騰勁兒,我竟是不消養病了。”
提起兒子,魏娘子喜笑容開:“康先生給的紅圈兒越來越多了。”
閒話了一回,庭芳打發人送魏娘子去歇息。年前本來就訪客絡繹不斷,本不與庭芳相乾,偏聖上單賞了她一份東西,接著太子妃有賞,世人都想看看聖上親讚的才女。有些能因她病著推掉,但有些實在不好推。見客還不是見魏娘子,得正兒八經換大衣裳。到晚間,真是累的話都說不出來,晚餐也不肯吃,矇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