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道:“豪強囤了很多糧食,我們倒不缺糧了。”
“啊?”
庭芳道:“且等著吧,荊楚也就罷了,安徽江南不拿下,一準叫人抄後路。歸根到底,東湖丟的太可惜。不過能拿一省練手產業,總歸弊大於利。實在到了天下盤據了,我們也得南征北戰,完成大一統,將來纔可有一戰之力。”
陳鳳寧很不歡暢,南昌城裡,每一層官員都跟本地士族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徐景昌欲一鍋端了豪強,本地官員很難做人,就隻好尋他的不是。他不肯替徐景昌抗雷,恰好是庭芳的外祖,夾在中間好不難堪。陳氏嫁人時十裡紅妝風景無窮,有多少是民脂民膏不得而知。是以陳鳳寧的黑汗青也是一遝遝的。惹急了他們,咬不著身家明淨的徐景昌伉儷,他陳鳳寧必被捐軀。庭芳的外祖,天然站在了福王一端,太子會不趁機發難?告老回籍與罪解進京全然分歧,他纔不想做二王之爭的炮灰。
徐景昌忙問:“冇彆的弊端吧?”
庭芳一字一句的道:“三年!就三年!我要讓南昌住民,嫌棄膏粱肥!”
被威脅的陳鳳寧有些惱意:“我現在告老便是。”
“嗯?”
庭芳道:“反正大夫是說我懷.孕時憂心過分,月子裡又冇養好,恐今後生養困難。開了保養的藥熬著,我冇吃幾口儘吐了,倒弄的我渾身藥味。”中藥的味道真是太銷.魂了。
庭芳卻道:“你才進門時不大歡暢。”
徐景昌的糾結,庭芳太懂。明知不能為而為之,應戰的是知己。庭芳道:“屋子冇拆他們的吧?”
庭芳嗬嗬,曉得甚麼叫軍閥嗎?
“甚麼?”
庭芳驚詫:“天災*下,還能夠戰養戰?”豪強們藏糧的本領能夠啊!
庭芳一臉鄙夷:“姥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那起子人,兩袖清風而來,十萬雪花而歸。去歲大水,府庫就那點子糧食,當然朝廷來不及賑災,諸位也不明淨。倒說的好似隻要我們生了花花腸子。再不濟,我也冇拿大眾一針一線,便是名下的地盤,遲早也返國有。誰冇讀過孟子?裝甚大尾巴狼,我家坐了天下,但是比李家差?姥爺休同我掉書袋,還是那句話,你願跟著殿下走,我們還是一起。不肯?熬過這一茬兒,姥爺還是告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