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道:“五行術法,我會上兩手,我修為雖不及越蒼穹,不過或答應以借外力互助,隻是有些題目還要問清。”
“公然如此。”白衣人又回身,對應飛揚道:‘第二個題目,就要叨教這位應小兄弟了。”
“我聽聞淩霄劍宗三位高足說,應小兄弟能不受禁製影響,進上天宮,不知你身上但是有屬木的靈物靈器?”
女妖聞言,眼神越加迷離,好似墮入了深深回想當中,口中癡癡唸叨:“山有木兮,披蘿為衣,木枯木死,蘿何所依?也罷,你我伉儷,早該去陪我們那無緣的孩子了。”
白衣男人道:“門口那道禁製,木元氤氳沛然,當世罕見,觀二位修為,怕是全盛期間,也一定能設下這等禁製吧。”
還冇待應飛揚反應過來,木妖拖著傷腿,跪倒應飛揚麵前,低頭拜道:“碧木鬼迷心竅,捉了公子的朋友,又幾乎傷了公子,自是百死莫贖,隻是蘿娘實屬無辜,方纔脫手幾乎傷你,也是為了救我一時情急失智,這罪惡天然也該由我擔,隻求公子救她一命,碧木隨你措置。”
白衣男人隻是悄悄看著,倒是沉默不語,目光溫潤安靜,卻似一泓泉水,澆滅莫名心火。
應飛揚反應過來,點頭歎道:“你這是何必,我又冇說不救,葫蘆固然拿去好了!”
“應飛揚,你冇事吧?”淩霄劍宗三人從拐角處呈現,體貼問道。
“直到剋日,有一人來到我這洞府,持著孔雀公子的孔雀翎,自稱孔雀公子使者,說誰能替孔雀公子要來尋甚麼靈女,孔雀公子便能應允對方一個要求,我本想孔雀公子一身修為通天徹地,如果替他尋到靈女,他定會脫手助蘿娘去處劍氣.”
“煩啊!”碧木憤怒的喝了一聲,又道:“殺又不殺,滾又不滾,你們到底要做甚麼?“
碧木在此目光之下,竟是偶然複興爭論,沉歎一聲,道:“罷了,你竟然非要刨根問底,我乾脆就說個明白,說完後要殺便殺,不殺便留個清淨的給我伉儷,讓我們漸漸等死。”碧木收回渡氣的手,將老婆摟入懷中,滿目柔情的與她對視,將舊事娓娓道來。
“可否借我一觀。”應飛揚哦了一聲,把葫蘆借出去,卻暗自心虛,恐怕這男人詰問葫蘆平時是做甚麼用的。
女妖沉默不語,木妖又果斷道:“卿待我心,便如我對卿意,同生共死,本是天經地義。”
木妖卻淡淡說道:“如果我死了,你會獨活嗎?”
碧木正在渡氣,狂笑之際,倒是岔了真氣,身形一晃,嘔出一口鮮血,白衣男人輕歎一口氣,刹時行至碧木身後,一掌直拍碧木背心,倒是在為他疏導真氣。
碧木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暗淡:“事理雖是如此,但要找一個既精通五行術法,且修為不在越蒼穹之下的人施術,如許的人物,天下雖大,也找不出幾人,蘿娘命在朝夕,怕是等不了了。”
“那孔雀公子使者是何形貌?”白衣男人問道。
目睹二妖旁若無人,存亡相依,在場世人皆感陣陣不安閒,好似有罪的是在己方一樣。白衣男人輕咳一聲道:“聽二位之間稱呼,二位但是聞名嶺南的碧木青蘿。”
“我也不知,他周身覆蓋一層黑氣,莫說形貌,連他是男是女我都辯白不清。”
不過半晌,應飛揚就在鬼門關走了一個來回,盜汗刹時濕透了衣衿,酒也醒了大半。回過身來定睛細看,身側站著一個白衣男人,探出左手,替應飛揚擋下了這一擊,這男人表麵如中年文士普通,淺顯無奇,唯獨一雙鳳目溫潤慈悲,便如仁厚又聰明的教書先生普通觀之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