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會說話,便順手救你一次。”商影悄悄道,隨即一雙星眸冷冷諦視三隻怪物,道:“天國道的餘孽,還未死絕嗎?也罷,那本日就讓你們連鬼也做不成!”
商影白了他一眼:“甚麼冰仙子,都幾十年前的名號了,定又是你從你那混賬徒弟那邊學來,用心埋汰我這老婆子的吧。”
在鮮血滲入之下,一道細的幾不成察的細線被染成紅色,垂垂閃現形跡。
三怪同時一振,抖落身上結出的薄冰,方欲運招搶攻,但在這冰冷寒澈之氣下,行動,思惟,乃至本能反應都被凍住了普通,便見道道劍光如月光傾灑,如雪花漂落,輕巧縹緲,空靈透辟,三怪不及躲,乃至不肯躲,竟有一種心甘甘心葬身在這瑰美劍光之下,來淨化他們醜惡肮臟靈魂的打動。
而應飛揚看似輕鬆,實在也差點吃了大虧,八個天國道之人同施鬼嚎之術卻也令他措手不及,幸虧他曾與賀孤窮周旋過一個月,十數次切身經曆過一樣有攝人神魂之力,能力又遠遠勝之的殺意之劍,磨礪之下使貳心神異於凡人的果斷,纔會提早一瞬規複神態。
術法和掌氣雖無近身進犯那般拳拳到肉的能力,但十八隻臂膀同時使來,倒是綿密如雨,連綴不竭,應飛揚一手舞劍成圓,一手將伏蛇絲催成護盾之形,可惜真氣不濟,盾形不過抵擋幾次進犯便已崩潰。
應飛揚點頭道:“放心,謝師姐、明燁和苗淼已經分頭行動,算算時候,也該勝利了吧。”
應飛揚倉猝道:“是我最笨,說錯了話,師姑,不,叫你師姐成了吧,從速脫手拯救吧,不然真要給我定棺材了。”
數聲美好劍韻後,寒光散去,大地回溫,卻多了三個晶瑩剔透的冰雕,棱角將夏季的陽光折成虹彩,竟是非常斑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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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西路旁橋邊,一尊鎮橋石牛低伏在橋首,苗淼輕撫了一下被撫摩的油光水亮的牛角,麵上暴露一抹追思的笑容,隨後如孩童普通一個翻身躍在牛背上,纖手一握,一個由水汽凝集而成的牧笛呈現在手上,櫻口微吐,清躍靈動聲音伴跟著靈力流瀉而出……
應飛揚道:“師姑那裡話,這冰仙子的稱呼,幾十年前能有,就算再過幾十年用在你身上還是貼切,哪像我那徒弟,唉,道門雙秀的名號,真是被他那張老臉糟蹋儘了。”
“冰仙子之名,公然名不虛傳,同使冰屬劍法,卻比謝靈煙那小丫頭強了何止百倍。”應飛揚半真半假的讚道。
“如何回事!”毫無征象,毫無預警,便有一個怪物碎屍成塊,剩下三個怪物同時一凜然,心中不明以是,卻皆是害怕的在半空中詭異一個轉向,龐大身形折回了所劃邊界後,六對巨眼圓睜,防備盯視著應飛揚,卻皆不敢再上前一步。
三怪齊齊昂首看向空中,卻見空中有一女子端莊立於飛劍之上,身著月白道袍,邊幅美好,恰是商影終究趕到此處。
一語就被叫破來厲,天國道世人皆感心頭一冷,但隨即發覺,冷得不止是心頭,而是自上而下遍體生寒,周遭數丈氣溫陡降,清楚是已入夏的豔陽天,卻轉眼霜結冰覆,凍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