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口吐蘭芬,說話間的熱氣吹到應飛揚耳朵間,應飛揚心跳無由的減輕,生出一股炎熱之感。玉真公主雖已過了女人最芳華靚麗的年紀,但多年養尊處優的餬口和皇家滋心的保養令她仍然光彩照人,皮膚白淨緊緻如少女,矗立的胸脯和柔嫩的腰身卻披髮著少女未曾具有的成熟風情。
玉真公主意他辭吐不凡,卻儘是正理邪說,真是又氣又樂,笑罵道:“照你這麼說,滿園倒隻要你一個是真正的賞花人了。”
玉真公主脾氣發作,也健忘此時正扮作小廝,怒罵道:“哪來的殺材,走路不帶眼睛嗎!”
玉真公主高低打量一番,讚道:“不錯不錯,師弟挑衣服公然有目光,這麼一打扮,真是把洛陽城內那些自誇風騷俶儻的天孫貴胄全比下去了,不過彷彿還少了些甚麼。”
“還冇縱情!”底下的人紛繁起鬨道,這大癡和尚是一代高僧,卻從不空談佛法,而是講究於柴米油鹽家長裡短裡中見禪機,自稱要化百家緣,吃千家飯,傳萬家法,常日裡拿著缽盂走街串巷,便是天孫公子堂前客,也能與販夫走狗坐在一起分餑餑,洛陽城渾家幾近無人不識,讓他來做洛陽花會主持人,當真再合適不過。
旖旎氛圍下,應飛揚也微微迷醉,卻開口輕道:“公主師姐,我畢竟不是徒弟!”
玉真公主又將應飛揚推回屋內,在堆積的衣物間遴選一番,端出一個嵌玉雕花紫冠,墊腳為應飛揚帶上,玉真公主豐盈的身姿緊貼著應飛揚胸膛,隔著輕浮的衣料猶能感遭到她肌膚溫熱的觸感,口中呢喃道:“便是他了,雖比不上顧師叔的戡天冠,但做工總算不差,帶上它,也能再現幾分劍冠當年風采。”
玉真公主不帶侍從,不帶侍婢,單身一人進入鑲銀馬車,由應飛揚駕車離了道觀,在玉真公主的指路下向大福先寺進步,越靠近大福先寺,人流越是稠密,乃至有些攜老帶幼,舉家齊來賞花的的人群,這洛陽花會倒當真是不分凹凸貴賤,全城同樂的嘉會。
玉真公主看著他的窘態,笑了好一陣子,遣退一乾女婢,獨安閒院中閒坐等待,吱得一聲門扉再開,玉真公主眼睛一亮,應飛揚身著一身墨色對襟窄袖長衫,袖口領口都綴銀絲流雲紋緞邊兒,腰束月白鬆紋腰帶,上掛一塊品格極佳的翡翠小巧腰佩,踩踏這錦靴步出門檻。
應飛揚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隻得任由她鬨騰,當時民風開放,大族女子換做男人裝招搖過市也早已是司空見慣之事,雖有些夫子老儒慨歎倫理倒置,陰陽龐雜,卻也畢竟無可何如。以是玉真公主這般打扮,倒也冇幾人重視。
鐘聲掉隊,一身寬體胖,笑容可掬的老衲站在天王殿門前,雙手合十道:“貧僧大癡,見過諸位施主,又是一年花開時節,可貴本年洛陽花會在敝寺停止,諸位可還還玩得縱情。”
婢女們齊齊一諾,便把應飛揚圍住,滿眼皆是溫香軟玉,應飛揚哪見過這等陣仗,忙禁止道:“不必了,我穿這身道袍便挺好的。”應飛揚被賀孤窮攜到洛陽,一起上幾番爭鬥,衣服早已襤褸殘舊,現在身上的所傳的是上清派道袍,針線精密做工精美,應飛揚穿戴挺風俗的。
話語方落,便見側殿施施然走出一名紅妝女子,隨後,全部大福先寺都靜了。
應飛揚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隻得任由她鬨騰,當時民風開放,大族女子換做男人裝招搖過市也早已是司空見慣之事,雖有些夫子老儒慨歎倫理倒置,陰陽龐雜,卻也畢竟無可何如。以是玉真公主這般打扮,倒也冇幾人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