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狠狠道:“如何,你對勁了。”
半晌間,分立的二人已是呼吸短促,大汗淋漓,但見應飛揚周遭,“哢嚓哢嚓”傳來一陣虛空破裂聲,氛圍間裂開蛛網般得細紋,暗黑的空無之力從細縫中排泄,像是藐小的章魚觸手般舞動不已。
陸天嵐麵色一寒,手指都未動一下。應飛揚俄然又感受方纔的那種劇痛傳來,腦中似被人用小鋸一分分的鋸,疼得他翻身抽搐,慘嚎連連。
“贈送我?”應飛揚不解,但隨即身子一顫,恍然大悟道:“是你打入我體內的白光?”
二妖解釋抓在空處,俄爾,金光散去,發明寺廟早已不存,應飛揚及眾妖,包含仍在昏倒的楊玉環,都已處身一片地宮當中,舉目四望,卻不見出口。
而姬瑤月方麵,倒是一片沉寂,或者說,太沉寂了,沉寂到萬物都停歇不發,一動不動,飛蠅不再振翅,灰塵浮在空中,連風都一動不動,獨一列外的就是刀上的兩抹金光,仍源源不竭的將佛力灌注在佛輪內。
說道此處,陸天嵐不屑一笑道:“傳說便是傳說,也莫太當回事,佛家向來愛胡吹大氣,舉高身價,一吹起法螺就是無邊無邊,這對刀劍吃下去的滋味,也就比些其他法器稍強一些罷了,若說能斥地宇宙,底子是無稽之談。”陸天嵐對佛門深惡痛絕,隻要一找到機遇便要諷刺一番。
大佛上泥胎秫秫的下落,現出金光粲然的如來法相,邊幅寂靜,指如拈花,寶座之下,一道斑紋繁飾精彩的蓮華法陣,伴跟著沛然無匹,寂靜浩大的佛力向外伸展開來,最後竟成了涼茫茫,金燦燦的一片。
一語既出,應飛揚腦筋一轟,當即愣住,心頭似被掏了一拳,冇由的一陣發酸,神采竟突得黯然下來。
陸天嵐不理睬他,持續道:“吞了寶器,萃取了佛力,可器靈還留在我體內,偏生一無寄形之物,二來我非是童身……”
姬瑤月瞥著慘嚎的應飛揚,倒是麵色如常,坐直身子道:“瑤月出身天香穀,體內一脈相承的是牡丹的血緣,人族女帝夷我一族,尚不能讓我族低頭,你不過施些異法,就敢妄居我的仆人了嗎?如果想要逼迫,瑤月大不了自斷筋脈,讓你見地何為寧死不從,隻看你到時如何再開這佛庫大門。”
姬瑤月一雙俏眼亦是眯成一線,針鋒相對與他對視,毫不讓步道:“既然說一不二,那何必怕起個誓詞?”
“咳咳咳。”聽到這題目,應飛揚心頭一驚,被口水嗆到 ,差點咳得喘不上氣。
姬瑤月言辭鏗鏘,自有一股不容輕辱的崇高之氣徹骨而出,應飛揚方喘平氣,此時也衰弱的讚道:“說得好,固然逞豪傑的是你,受折磨的是我!”
姬瑤月麵色一寒,道:“是破宇劍和滅宙刀?”
師我誰眉頭一擰,渾濁眼睛精光爆射道:“荼羅劍和曼舍麗刀,竟也落到了你的手上 ?”
陸天嵐是過來人,看到二人神態,便已明白兩個都是不折不扣的雛兒,舒口氣道:“這便好。這便好,看你們方纔那同生共死的模樣,我還覺得你們兩個早已私定畢生了呢。”
“快停下!”二位大妖同時上前,意欲禁止,卻期近身一刻,佛輪上最後一個裂隙也被補全。
應飛揚和姬瑤月皆有幾分脫力,軟軟坐倒在地,師我誰則是環顧四周後,向陸天嵐問道:“老五,這但是你在決計拖我下水?”他本是籌算做完買賣就分開,卻被陸天嵐以驗明佛輪真偽為藉口挽留住,成果莫名其妙被帶入寶庫中,心中不免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