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燁眼神一凜,滿頭血發鼓盪飛揚,先前一劍他是信手揮出,為的是讓應飛揚知難而退,哪想應飛揚竟不知死活,在這般走火入魔般的狀況下,明燁心性也變得過火燥怒,當下劍一舉,火光雷電順著劍脊奔出,化作雷龍怒爪,朱雀振翼之狀,恰是五雷天罡法和朱翼明離火運至極度之相。
劍術,真元,身法皆難占上風,前所未見的強招,前所未有的勁敵,麵前紅髮張揚的明燁,攜殺伐凶威,鬼神普通凜不成撼的壓迫感,令應飛揚止不住的顫抖。
“不是看出,是斬出。”應飛揚改正道:“這些本隻是恍惚不清的猜想,待我劍氣與明燁對撞斬落的時,我才真的確認,不曉得長有冇有玩過爆竿,我感受明燁的身材便像爆竿一樣,一己之身卻硬塞了烈性三種真氣,已是達到至陽極限,這三種真氣固然在他體內交纏管束臨時達到均衡,但隻要再點上一把火,真氣就會被引爆。你急著要在中午之前分勝負,就是怕六合間的至陽之氣鬨動他體內均衡吧。”
應飛揚自貫穿《破空斬雲劍》破字訣以來,一向罕逢敵手。但麵前明燁卻令破字訣無功,破字訣精華儘在“以我強擊敵弱”,而明燁真元,劍術,身法皆在他上,竟是無馬腳可擊。唯有以強撼強,斬字訣首現塵寰。
“以是交擊第二劍時,我將他的炎氣吸歸入體,拚著以傷換傷,也要在他體內打下一道炎氣,這炎氣本就出自他,以是他極難發覺。待到第三劍時,他功體催上極度,這炎氣便不受壓抑,終究使他勁力失衡,真氣引爆。”
“咚!”明燁重重落在擂台上,存亡不明,應飛揚見狀,劍氣也頓時渙散,駐劍跪倒在地,大口喘氣。待一口氣喘上來,纔對台下評判的李教長咧嘴一笑道:“李教長,鑒定勝負吧。”
卻見應飛揚眸中怒意一閃,劍眉斜挑掃儘眉宇愁色,腕一翻,三尺秋水直指清夷道:“何需我徒弟親身出場,道長若想比試,應飛揚自可帶師出戰!”
清夷道人憤然起家,道:“怎有能夠!”
一劍之威,竟至如此,惹得世人一片驚呼,苗淼看得麵色慘白,抓住身邊謝靈煙的手道:“謝師姐,你去求求商真人,讓她快些替應飛揚喊認輸吧,莫讓他再打下去了。”謝靈煙美目籠著一層憂色,倒是悄悄搖點頭。
倏爾雙目暴睜,似有萬千劍芒,應飛揚雙手前揮,一劍斬落。
應飛揚再退三步,步步濺紅。雖是後退,眼中精芒不熄,退滿三步,應飛揚再次紮根於地,巋然不動,隨即劍再高舉,氣芒重現。
應飛揚嗤笑道:“說是學藝不精,怕是不儘然,常言道名師才氣出高徒,歸其根底,怕是題目出在了當徒弟的身上。”
“好!好!好!”清夷道人連叫三聲好,滿臉陰鶩的讚道:“不虧是他的弟子,公然有本領,此次是我們師徒敗了。”說著,清夷回身嚮明燁踢了兩腳,明燁倒是全不轉動。清夷道人呸了一口,彎下腰拽著明燁的左腿拖行,在擂台上劃出一道長長血痕。
耳聞世人起鬨,應飛揚不由頭大,竟有作繭自縛之感,他徒弟境地雖高,一身真氣倒是使不出用不得,真打起來,還不一劍便被清夷捅了。
轟然一響,強弱鑒定!
劍氣縱斬,龍鳳翔舞,兩股巨力相撞,但聞一聲巨爆,擂台青磚上,道道裂隙自交擊中間向四周蛛網般分散而出,看得世人嗔目結舌。“這。。。。。還是弟子間的比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