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瓷器破裂聲,一股純潔,浩然,精純,虔誠的液體自孫長機胸口滲開,隨後那股液體從他胸前傷口湧入體內。孫長機身子一震,將應飛揚震退數步。
慕紫軒翻翻眼皮道:“說的是冇錯,不過兩位道長在此,幾時輪獲得你發號施令了?”
李含光笑道:“無妨,應師弟說得在理,我和師弟天然願受調派。”
這冰火合流之招自他與明燁比武後心中就已有雛形,現在初度試招就用在了孫長機身上。冰屬陰、炎屬陽,冰炎雙氣與陰陽雙勁出自同源,相互製衡,相互抵消,竟使陰陽太極印崩解溶解,星紀劍冇了反對,一劍貫穿孫長機掌心,釘在孫長機胸口。
二位道人麵色齊齊一變,問道:“慕公子如何曉得這套功法?”
“快禁止他!”李含光喊了一聲,符咒一畫,一隻火鳥自符中飛出,應飛揚三人此時也同時出招,四股勁力夾攻而來,“晚了!”孫長機長笑一聲,催動一身雄渾真氣,卻見真氣催動下,伏蛇絲越變越長,嗖嗖得迴旋一圈又一圈,纏繞孫長機周身,竟結成一個大繭將他包裹此中,掌勁劍氣轟但是至,倒是難傷他分毫。
孫長機中招同時,卻聞“哢嚓!”一聲,是瓷器破裂的聲音,孫長機口中滲血,卻猙奸笑道:“還好,是我賭贏了。”
“你有陰陽雙勁,我便有冰火同流!”應飛揚催動玉虛真氣,氣走體內陽脈,將本無屬性的玉虛真氣轉化成暴烈的火屬真氣,手中劍招倒是至陰至冷的傲寒劍訣,火屬真氣催動冰屬劍訣,竟然分解冰火同流之象!
“是眾生願力!”李含光叫道。上前派作為道門顯世大宗,天然也有積蘊大量眾生願力,孫長機來時有所籌辦,將部分眾生願力提純液扮裝入特質瓶子中以備不時之需。隻是事出俄然,他一向無機遇將瓶子取出利用,方纔應飛揚劍鋒臨身,他便做出賭命之舉,略微偏移下身子,藉助星紀劍擊碎胸口瓶子,令眾生願力流瀉而出。孫長機猖獗吸奶眾生願力,不但體內氣機充盈得如蓄滿水的大江普通,臉上被應飛揚劃下的劍痕也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癒合。
“我們的第二步要開端了!”
慕紫軒似是被他說得冇了脾氣,悄悄一歎,“是啊,統統都在我們掌控中,走吧——”
伏蛇絲竟不知何時被孫長機偷偷移到左掌,此時他伸開手掌,按運真氣,伏蛇絲竟如箭普通朝應飛揚射去。孫長機詭計敗露,決意殺出重圍,自是從包抄中最弱的一環——應飛揚動手。
“這小子!是哪來的怪胎!”孫長機心頭大駭,陰走陰招,陽行陽式本是統統招式默許的定理,像他這般以純陽之氣走體內陰脈,催動至陰之招,不但會損及經脈,更是會帶來令人昏迷的劇痛,凡人決計冇法這般使招。他卻哪知應飛揚曾經為瞭解除體內異種真氣,有過一年多的洗脈經曆,不但經脈堅固異於凡人,對這招痛苦也早已風俗。
慕紫軒道:“此計勝利後,為防有人看出端倪,詰問伏蛇絲下落,你白日便假裝昏倒,讓人無從問起,早晨則黑衣夜行,吃緊急將伏蛇絲收回,可惜我等早已在此恭候,你此次自投坎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