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尚遠,應飛揚未聽清他們在說些甚麼,但也覺和尚麵龐上都帶著幾分奉承,說了幾句,和尚便將女羽士他們恭請到內裡,眼看那幾人已步入內堂,大門將要封閉,應飛揚倉猝加快腳步,按住了門板。
倏然天涯響起數聲春雷,隆隆聲在悶沉的氛圍中鼓盪反響,鼻翼間已可聞到清爽的泥土味,一場春雨即將到來。
賀孤窮周身披髮傷害氣味,道:“信口胡說,子非我,焉知我的心機?”
應飛揚是內傲之人,見和尚這般說瞎話推委,不由激起一股肝火,冷道:”青睞白眼看人,卻現塵凡染身。這青燈寺既已成了名利場,應飛揚不入也好!”說罷拂袖而去。
環顧間,俄然見到方纔那輛華貴馬車,馬已被牽入寺內,車則擱置在寺廟後門,應飛揚略一深思,隨即身化飛箭,鑽入馬車內。
賀孤窮眼睛一亮“甚麼意義?”
應飛揚點頭道:“不能再說了,再說就不是師叔的劍道了,我隻給師叔講個故事。乾旱的戈壁上有一片綠洲,綠洲上有人有羊也有狼,狼日日吃羊,使牧人頭疼不已,終究牧人結合起來,將狼全數捕獲殺儘,羊再無天敵,越長越多,最後吃光了綠洲的草,綠洲今後變作戈壁,這時人們才知,狼雖吃羊,卻可禁止羊的過分增加,庇護全部綠洲。物過盛則當殺,天道似無情卻有情,師叔的名號起得很好,為何卻冇窮究過名號後的含義呢。”
應飛揚似醒非醒的揉揉眼睛,隻當是夢又睡了下去。突得眼睛猛一睜,跳將起來,直撞到馬車車頂。
“方纔那幾人都能進,怎輪到我,就俄然客滿了?”
“那我該如何辦?”賀孤窮問道,話說出口隨即悔怨,隻覺向小輩請教失了顏麵。
一語說儘,賀孤窮不再言語,化作石雕泥塑墮入深思中。
“師叔二十三年前對上徒弟,為甚麼會敗?”應飛揚目光灼灼道。
又是一道驚電,豆大雨滴隨之滂湃而下,砸在頭臉上都有些發疼,應飛揚刹時濕透了滿身,吃緊忙忙尋一個避雨的處所,四周卻隻見樹木,不見居住之地。
賀孤窮微微動容,聲音也和緩幾分道:“持續說。”
“方纔那些羽士不就出來了嗎?為何我不能進。”
“方纔來的人都是有大機遇之人,小施主機遇未夠,不能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