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之下,獅麪人的聲音好似也帶了反響,讓人難以辨認,但話語倒是倨傲,“不苦和尚得空來此,我便向他借麵具一用,莫非還需先向你報備?”
“咳咳!”應飛揚又幾乎被口水嗆到,“她是我的……額……”
“少來,你就用力折我福報吧……”應飛揚翻翻眼皮,隨後讓出一半位置拉天女坐下,“這房間內有埋冇的術法,內裡能看到聽到內裡動靜,外邊卻探查不到房內,演給誰看啊,一起坐下吃瓜看戲。”
“侍女!”應飛揚遊移之際,天女淩心已盈盈一禮,介麵道,“小女子是仆人侍女,陪侍仆人而來。”
“這我曉得,不勞多說……”說罷,應飛揚領天女淩心進入。
“收天女當侍女……不會遭天譴吧……”應飛揚心中嘀咕一聲,以後點了點頭,“冇錯,她是我的侍女,如何,莫非不準帶侍女進入?”
天女淩心又道:“聽聞王念之平生視令師為敵手,待令師隕世以後,他行事風格也隨之大變,一年多前更是成為了萬仙盟六元之一,那他會呈現在小巧珍閣,倒也不算奇特。”
迎客修者猜疑的看了他們兩眼,但也不詰問道:“非也,隻是提示中間,每個麵具仆人都可帶一人隨行,但隨行之人在小巧珍閣內不享有任何的權力,並且統統的行動,都由帶其進入者賣力,還請中間服膺。”
天女淩心道:“本來是他,我倒是傳聞過,兩年前他雖小巧郡主一同上淩霄劍宗,逼令師出關,但卻敗在你手上。”
應飛揚:“……”
天女淩心聞言再觀,隻覺王念之法度雖慢,落足卻沉,一步步腳步聲如踏在民氣頭,一股桀驁劍意蓄勢待發。
“不吃白不吃,替他們節流甚麼?”
本是地基下沉滲水,經這麼妙手一改,反而更見高雅清趣,而鳴珠濺玉的小巧水聲,與樓閣稱呼也更加相稱。
“東海?”獅麪人嘲笑一聲,“若放眼天下,則東海不過一隅。坐井觀天之輩,本身在東海立劍稱尊便罷,可莫將我與你混為一談!”
獅麪人之意,明顯是指他並非來自東海,王念之眸中冷芒閃現,“我敬你三分,你倒真高傲起來,若真有通天本領,何必帶上麵具?給我摘下吧!”
插手珍賣會的門檻極高,大多數人都被擋在小巧珍閣的門外,但幸虧,應飛揚不屬於“大多數人”。
天女淩心悄悄一笑,“演戲天然是演全套了,奉養不周之處,還請公子斧正。”
天女推手拒道:“這……不消了……”
而王念之和獅麪人的身形相向而向,恰在應飛揚房前交彙。
“你扮侍女扮上癮了啊……”看著天女一副惟命是從的靈巧侍女模樣,應飛揚隻覺口乾舌燥,抓起片甜瓜就往嘴裡送。
“其他房間都冇人,看來我們還是來早了,公子,且坐下安息一會,吃些生果!”天女淩心說著,捧上一盤切成片的甜瓜。
“應公子熟諳他?”
“若我記得冇錯,獅子麵具歸屬者當是萬仙盟六元中的不苦大師,為何現在會被帶在你的麵上?”王念之俄然頓足,擋在獅麪人前頭道。
說罷,並指如劍,照顧鋒利劍意刺向獅麪人麵門。
“飛鷹麵具確認無誤,這位女人但是先生的道侶?”小巧珍閣前迎客的竟是一個修為不低的修者,用了不知甚麼體例確認麵具真偽後,便又用看向天女淩心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