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佛降世之招本是藉著引力自天而降的招式,應飛揚用氣貫龍虎的力體例代替引力,使得這招變成了從地直衝向天,以著澎湃無匹之勢直刺,怪蛇身上堅固的鱗甲此時形同虛設,被輕而易舉的貫穿身軀!
應飛揚一無所獲,輕飄飄的從亭子中落下,心中暗忖,“看著並無甚麼非常,是我來晚了,還是我多心了……”
而雙手則是持劍如擎香,劍上氣芒暴漲,一道純粹、恢弘、平和中,又帶有“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這類佛門霸氣的劍刃鮮明成形。
“這是甚麼怪物!!”
但七怪蛇也非隻懂莽攻,竟然分出一,在不擾動水流的環境下漸漸逼近,從料不到的角度突施攻擊,應飛揚無從防備,已然中招!
但見應飛揚身形飄忽,如做賊普通,輕手重腳的靠近慕紫軒的居處。
應飛揚環顧四周之際,卻聞一聲:“我說,半夜半夜的,你來我這鬨騰甚麼?”
應飛揚雖想浮出水麵,但此時被逼迫的毫無餘暇,隻得憋一口氣,手中星紀劍一轉,發揮淩霄劍宗的弱水三千劍。
“嗯?”應飛揚心頭一疑,側看向方纔被咬的傷口,錐心的疼痛還在,但身上哪有牙印傷口?
慕紫軒嗤笑一聲,道:“甚麼七個腦袋的蛇,你夢遊的吧,我聽到動靜,吵得睡不著,便出來查探一番,成果水麵炸開,隻見你蹦出來,哪有甚麼七巨蛇?”
此次也一樣,範無疆深夜外出,應飛揚隨便都能替他想到很多公道解釋,而範無疆所來的方向,也並不是隻要慕紫軒的客房。但應飛揚已產生了一種捕風捉影的心態,一旦有甚麼不對勁的事,就先往師兄身上遐想。
應飛揚便又從前麵繞來,足點清波,躍至水榭亭台之上,從這角度看去,窗戶輕開一縫,透過裂縫,床上模糊可見一道熟睡人影,傳來輕微鼾聲……
而落水頃刻,藉著月光,他看清了那條怪影的形貌。那怪影象極了扁頸蛇(眼鏡蛇),身形卻放大了數十倍,身軀足有碗口粗細,每片青玄色的鱗甲都在月光下折射出幽寒光芒,更奇的是,它脖頸之上,竟如樹開叉分枝普通,足足生了七個猙獰可怖的腦袋!
被這麼一打岔,應飛揚的練劍的興趣已消,心中卻模糊感覺有些不對勁。雖冇有甚麼按照,可應飛揚想了想,不自禁的便往慕紫軒客房的方向而去。
“夢遊!”應飛揚冇好氣的吐出兩字,持續前行。
“轟!”水麵爆開,一條水柱炸起,應飛揚在氣用儘的同時衝出水麵。卻感覺劍刃一空。
腳一踏穩,應飛揚心中也有了下落普通,恰此時,七怪蛇又張著巨口再度攻來。
藉著還未散儘的佛光,應飛揚銳眼鎖定目標,劍刃所指,恰是七隻蛇交彙的七寸之位。
怪蛇一入水中,行動就變得活絡非常,尾巴甩了幾甩便追上應飛揚,隨後七隻腦袋同時伸開嘴,露著森森獠牙,嚮應飛揚撕咬而來!
亭台之下,水麵光滑如鏡,映出了他,映出了中天之月,也映出了他背後,悄無聲氣浮出水麵的怪影……
七怪蛇迅靠近,應飛揚卻如參禪普通。穩然不動。八尺,七尺,六尺……
應飛揚身如遊魚,長劍則化為流水,無形無相,飄忽不定,攪動一池春水。弱水三千劍以水形入劍,道道水流如劍氣普通,射向七怪蛇。
“慕紫軒,你搞甚麼鬼,那條蛇是不是你的!”應飛揚卻反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