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裡。”梵明拍鼓掌,立時有龍眾將兩壇酒呈上。
眼看本家屍身,梵明又道:“王,佛心舍利在此,阻佛涅槃者亦在此,若要證明你的明淨,現在便是機遇!”
而龍族中,能對抗迦樓羅威壓的唯有龍王一個,也正因為需求應飛揚這位龍王,先前纔會等閒答允應飛揚的前提。
應飛揚真氣一轉,衝散無形壓逼,全然不懼道:“這些話無妨省下,喝酒麼?”雖是在問,卻不等陸天嵐答,便一揚手,將一罈酒滴溜溜的擲出。
連應飛揚也是心中一寒,過往亦敵亦友,與陸天嵐打過很多交道,知他脾氣磊落豪宕,對他觀感不差。
憋屈歸憋屈,許聽絃倒也共同,隻是言語不入耳了些。“實在忍辱偷生,以完成故交遺言為先也是一種勇氣……”應飛揚含混的嘀咕一聲,又道:“不過大抵就是如許,現在,你們可另有疑慮?”
就在此時,卻見一龍族急步從重圍中擠出,來到在梵明耳中說了幾句話。驚懼,氣憤,痛恨,諸多情感一刹時從梵明麵龐上閃逝而過,隨後暴露定奪之色,咬牙對應飛揚道:“既然如此,我們便信王,等王奪回佛心舍利,助我族度過這末法期間!你們幾個,先將緊那羅王請入龍宮!”
現在他身上有傷,行動不便,若想在龍族的圍攻陷逃脫,可說是極其困難,但幸虧應飛揚在此界的身份是龍王,另有幾分餘威,能夠與龍族談些前提。以他許聽絃作為人質,其一,能夠免除以後無儘的追殺,讓他有放心養傷的處所,其二,以他一報酬質,調換龍眾作為助力,也算是極其夠本的買賣。
一眾龍族聽令上前,將許聽絃帶走,許聽絃也豁出去,全然不拿本身當外人的模樣,“你們可要好生接待啊,好酒好菜儘管上,彆的聽聞龍宮藏書豐富,記很多捎幾本解悶。”
佛經當中,日蝕千龍的迦樓羅現身在此,天敵身上披髮的氣味,讓眾龍氣憤之餘,皆不寒而栗。
“舍利為憑,六合見證,旁人莫問,唯誅中庭!”
梵明咬牙切齒,目光暴露肝火道:“恰是龍族死敵——那萬惡的迦樓羅!”
火線是一座荒島,島上寸草不生,隻要海水衝帥而成的嶙峋岩石,現在卻有一麵旗號飛揚。
卻聽梵明打斷道:“不必了!舍利的下落,我們已經曉得了,盜走舍利者,現在也現身了,現在隻需王脫手將他拿下!”
說是旗號,實在是一根大船的船桅被拔起,插在了岩石縫中,船桅高有六七丈,白布船帆底端的繩釦鬆開,隻頂端係在船桅上,在電閃雷鳴的天空下頂風狂舞,雷光一閃,映出帆布上染血的大字。
見許聽絃走去,應飛揚心中方定,道:“那麼,時候緊急,我們也要儘快搜尋其他八部眾和舍利的下落,你們聽我調配……”
“哈?”許聽絃睜大眼睛,一臉不測。
而旗號之下,卻儘是龍族屍身堆疊成山,濃稠血水從島上化出道道溪流彙入海中,望之觸目驚心。而陸天嵐就坐在屍山之上,目光冰冷,手中握著一根血淋淋龍尾巴,大口的撕咬著龍尾上的筋腱。
滾字一出口,狂暴氣勁四散而出,屍山上的龍族屍身儘數被掀飛,“撲十足”的落入水中,出現片片飄紅。
應飛揚則道:“我要的酒,籌辦好了嗎?”
應飛揚哪會不知他企圖,迦樓羅食龍而生,乃是龍的天敵,與生俱來的本能帶來的害怕感,令其他龍族對上迦樓羅時戰力闡揚不到三成,欲擒殺迦樓羅非論成敗,都將支出慘痛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