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劍氣至極比武,彷彿兩顆流星抵在了一處,伴隨陣陣扯破氛圍的摩擦聲,餘勁分散八方,氣團之下的地盤龜裂,化為齏粉。
劍氣步步緊逼,刀芒一起敗退,所經之處,殿宇儘摧,豆割出一道筆挺長線。
“不必,不過相互合作罷了。”天女淩心搖了點頭,隨後道:“血道主若真記我的情,不如今後好自為之,少做殛斃,此亦是天下人的福祉。”
血萬戮迷惑之際,卻又聞模糊殺聲傳來,放眼望去,卻見另有一支修羅軍隊,正從視野絕頂殺來,與浮空囚籠火線的修羅軍成兩方包夾之勢。
應飛揚先前聽聞了天女和血萬戮二人被擒,便與許聽絃合計著,先將天女救出,加強己方氣力,當然,若能再趕上血萬戮,順手將他處理,篡奪天書之氣那便更好了。
這本算得上提點,可說者偶然,聽者成心,落入天女淩心耳中又是另普通滋味。
“彆廢話了,天眾女主,再合作一次吧!”血萬戮腳步不斷,翻手化出毀煞槍,“不想一同再被擒殺,便趁現在包抄未成,聯手衝出!”
刀芒劍氣齊散,兩道身影同時自天而降,落於一處樓宇殿頂,一者是姬瑤月,一者自是應飛揚。
在血萬戮看來,若隻論真元,天女淩心幾可與當世頂尖妙手比肩,一身修為本能穩穩賽過姬瑤月,但方纔對戰,卻被姬瑤月逼得險象環生,追根究底,便是因為少了姬瑤月的狠絕和機變。
“迎王受刑!”
終究,刀芒難再抵抗,“砰”地一聲,姬瑤月周身氣芒彷彿破裂琉璃,片片崩落。
但刀芒崩潰刹時,劍氣也隨即收斂,好似風吹雲散,收納於無,唯恐傷及姬瑤月半分。
雖也知應飛揚在胡扯,但姬瑤月內心卻非常受用,“哼,說得倒真是好聽,算了,先不與你計算了!”
可天女淩心全不理睬他,翩飛的身子徑直從他身邊掠過。
所經之處磚石破裂,犁出一道冗長的溝痕,直至從洞穿重重宮宇,砸出陣陣塵煙,消逝在視野絕頂。
嗯……某種意義上他說的還真冇錯,稍慢半瞬,那邊確切是淪為修羅場……
“迎王受刑!”
“我哪捨得啊,另有救甚麼美?你在說甚麼?”應飛揚睜大眼睛,眼神純真而又茫然,已是裝傻裝得勝利騙過了本身。
“現在曉得我為何返來了?阿修羅王?”天女淩心挖苦道。
“怎又返來了?不是說各走各的?”血萬戮又要挖苦。
隻是浮空囚籠漫衍不止一處,時候緊急,應許二人便分頭行動,各自找尋天女下落。
榮幸的是,應飛揚先一步遇見天女之際,並勝利消弭了她的危急,而不幸的是,他的危急現在到臨了……
“及不上她?”天女淩心看向刀芒劍氣消逝之處,悄悄唸叨一聲,心中莫名多出些許不快之意,但很快便宣泄在血萬戮身上,冇好氣道:“算了,本也不希冀你能聽我的話,現在我們兩清了,各走一邊,下次再趕上,便看你又無本事保住天書!”說罷天女一拂袖,冷著臉回身而去。
“天下本就是眾生屠場,修羅道不殺人,便是被彆人殺!”血萬戮頓時不耐,不屑一顧道:“本大爺可貴承你的情,你竟也不消,隻知在這說教,難怪被及不上姬瑤月那妖女!”
“天然是天女淩心嘍,我但是久聞大名了,本日一見,嘖嘖,真是如深穀幽蘭,我見猶憐啊!”姬瑤月收起雙刀,搖了搖被挫痛到手腕,一副自艾自憐的模樣道:“也難怪你為了她這麼賣力,隻不幸了我,接你救美之劍,疼到手腕都要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