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飛揚道:“那便備戰,夜叉王已經遁逃,想再將他找出難入登天,傳令下去,將搜尋夜叉王的人都調回,加強守備,嚴陣以待。”
許聽絃拈起酒杯,一邊把玩,一邊似笑非笑道:“嘖嘖,這味道,比先前那寡淡的酒水濃烈多了,是加了甚麼好料啊?”
梵明對他仍保有戒心,不敢等閒承諾,但許聽絃說得在情在理,一時也不知如何辯駁,猶疑之際,便聽應飛揚點撥道:“你若仍不放心,解開他監禁同時,有甚麼七日斷腸散、旬日絕命水之類亂七八糟的毒物一道給他灌下便是,待洗淨統統懷疑後再給他解藥,豈不更好,本日之戰若少一個拖後腿的累墜,多一個可堪一用的打手,夜叉王豈能逃脫?”
“也就是說,陸天嵐手中的佛心舍利一向是假,隻是來自外界的平常佛骨舍利?”許聽絃為了便利應飛揚說下去,明知故問的做起來捧哏。
“這……”梵明則是一怔,本日若非夜叉王在最後關頭攻擊功力被鎖的許聽絃,累得應飛揚用心庇護,也不至於讓夜叉王逃脫。
應飛揚悄悄一笑,取出裝著佛心舍利的寶貝袋,手中拋掂了幾下,卻並不擲出,反而語出驚人道:“說反了吧,許公子,是你能將佛心舍利給我看看了嗎?”
浩大海風吹散濃厚血腥之氣,澎湃多時的潮浪再度停歇,陸天嵐、鎮獄明王同時殞身,連同他們交兵的島嶼也在連番摧折下崩毀崩潰,這場驚世對戰終是劃下句號。
說罷,梵明呼喚來了龍族祭奠,以龍族秘法解開許聽絃功體監禁,卻又端出一杯酒,奉給許聽絃,道:“緊那羅王,先前多有失禮,此酒算是賠罪。”
“如何樣,還未找到夜叉王的下落嗎?”龍宮中,應飛揚端坐皇椅之上,向龍軍大統領梵明問道,為龍族篡奪佛心舍利後,應飛揚便坐回皇椅,堂而皇之的發號施令,百年積威,又新建奇功,身為龍王的他稍作手腕,便將龍族收為己用。
梵明對付道:“這類事,等我返來再說!”
應飛揚點頭道:“冇錯,陸天嵐在見到鎮獄明王的真臉孔後,便一心要與他分出勝負存亡,但鎮獄明王故意避戰,陸天嵐也尋不到他,這時,最好的體例便是讓鎮獄明王不再遁藏,主動找上他,因而,他便選了個最簡樸,也是最傲慢大膽的體例,用他身上的佛骨舍利打磨鍊製,捏形成佛心舍利,引鎮獄明王掠取!”
許聽絃卻反問道:“還是你先奉告我,你如何曉得真正的佛心舍利在我這裡的?”
“梵明,你又滿足他無聊的獵奇心了……”應飛揚扶額歎道,明顯,許聽絃又是在套話,在八部眾眼中,夜叉王因應飛揚心魔而生,邊幅與應飛揚一樣,但此界眾生卻似從不會因他們兩個邊幅而產生混合,現在算是曉得答案了。
“天眾和修羅眾還未散去,糾集在外,要我族交出佛心舍利,共同保管!”
應飛揚道:“如何不成,佛心舍利隻在經卷中記錄,當世有誰能親眼看過它的形貌?冇有,間隔佛陀前次涅槃已是一個紀元前的事了,疇昔佛祖涅槃的見證者,都跟著上個紀元一同寂滅,現在次佛陀涅槃的見證者,隻要我們八部眾,除了我們,其他眾生皆是隻知佛陀寂滅後會留下佛心舍利,藉此涅槃重生,卻誰也未曾見過它真正的模樣,如此景象下,本就被指認涉嫌盜走佛心舍利的八部眾主動跳出,拿出一顆來自外界、他們從未見過的珠子謊稱佛心舍利,此界生靈,任誰也不會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