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柔媚媚又不失威儀的聲音傳來,卻見兩排妙齡少女撒花開路,八個健奴扛著一個龐大貝殼沉穩而來,而貝殼如軟床普通,躺著一個妖嬈婦人,婦人雲鬢高堆,一襲水藍薄裳下豐腴曲線若隱若現,皓腕撐頤,如春睡海棠般慵懶的躺在貝殼軟床上,好不顧忌薄衫下偶爾乍泄的春光。而自她到來,場上便滿盈一股如夢似幻的昏黃水汽,水汽中有著這大海特有的新奇鹹腥味,彷彿讓人置身廣寬海邊。
果然是妖族出身,說話大膽至極,一口一個麵首的說著,她不害臊,諸派之人都已替她害臊了,一個個不敢直視,但偶爾偷偷一撇,皆是色授神予,暗道:“本來是這麼跟劍冠結下的梁子,這劍冠當真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換做我,便從了她也無妨。”
白何水道:“你是在思疑儒門,思疑其他打仗過月靈珠的人?”
應飛揚嘴角一勾,冷道:“是又如何?”
長劍刺在晶壁之上,出現流光溢彩和玄異篆字,好似陷在晶壁當中,更激起反震之力。
此次元氣宗來此,不消說,便是白何水欲借世人之勢一討當年熱誠。白何水隻見駱石律那似笑非笑的神采,心頭便更不快,毫不客氣道:“恰是我,顧劍聲莫不是做賊心虛?不然怎無膽出麵一見?””
發聲人是個國字臉,短髯毛,氣度雍容的男人,麵上倒是陰沉戾氣,這位白宗主、或者說全部元氣宗都與顧劍聲起過睚眥。
紀鳳鳴大聲道:“他習得天人五衰功的起因已經在司露台解釋過了,確切有可托之處,而策動上三道循環陣,也是因六道道眾鬨動他體內五衰之氣,非他本願。當初在鬼界,是他擋下陰魍魎,纔是陷身鬼界之人得以脫身,在場很多人都曾受過他的恩德,現在何必這麼急著殺他!”
隨後,又是左手運劍,鋒銳而出!(未完待續。)
隨即又道:“各位臨時溫馨,莫忘了本日來的最後目標!拜見顧師叔不急於一時,且先鞠問一番應飛揚,決定如何措置他再說!”
此名一出,又是一片嘩然,這王念之來源亦是不凡,他本是出身華章儒府,亦曾得‘公子’之名,不但劍術高超,琴棋書畫等儒家四藝也無一不精,可謂一時人傑,但在與顧劍聲一次比鬥中倒是一敗塗地,以後不甘落敗,又找上顧劍聲幾次,卻隻是越輸越慘,王念之受了刺激,自此焚琴坑書,自號‘詩書儘廢’,亦在荒廢詩書禮樂,琴棋書畫等儒門技藝,隻專注於劍。後又因曉得本身心性過火,已偏離儒門中正之心,再修儒家中正之劍也難追得上顧劍聲,便捨棄儒門公子身份,自斷了右手拇指,改修了一套劍走偏鋒的左手劍,自此定居東海海島不問世事,隻是每過一段時候他便會來找顧劍聲比劍,比劍的相隔時候越來越長,而每一次再出都會有大的進益,前次再出時也是八年前,那是顧劍聲便已對他評價為“東海七十二島,以他劍術為尊”。現在呈現在此,怎能不讓駱石律驚奇。
世人又點頭稱是,七嘴八舌的鼓譟開了,隻小巧郡主毫不在乎,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而王念之一撇應飛揚,問道:“你便是應飛揚,你會天人五衰功?”
紀鳳鳴卻搖點頭,向台下諸人做了個四方揖道:“一定定,師尊傳染五衰之氣,乃因接收月靈珠靈力,但觸碰月靈珠的非止應飛揚一人,儒門、我、另有月靈珠之前的仆人都曾觸碰過月靈珠,能夠是應飛揚將五衰之氣滲入月靈珠,但亦能夠是月靈珠早就被人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