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疑,越蒼穹正欲前去一觀,忽而嘲笑一聲,“給本座出來!”一聲令下,周遭山壁齊震。
但是回身刹時,應飛揚卻已呈現在了他的身側,足下一鉤,倉促欲逃的鬼修就失了安穩,向前跪倒,雙手剛扶地,欲支撐傾倒的身材,卻覺手掌鑽心的痛,應飛揚星紀劍倒插貫地,將他的手掌緊緊釘在地上。
鬼城核心,荒丘石林,應飛揚以一敵十,倒是以雙劍奏響殺曲,上演一場最無情的搏鬥。
應飛揚方纔雖依本能而動,但卻不代表他對外界無反應,道:“如若說謝,也該我先謝天女纔對,若不是天女相救,我怕已被這些人割了首級……”隨即心不足悸的向地上看了一眼,看著那散落一地的屍身,若不是手上身上猶有血液的溫熱,他也難以信賴這殛斃之景是他所為。
“這,我亦不知。隻是彷彿被甩出了城……”天女淩心道。卻俄然心神一動,與應飛揚齊齊將視野投向側旁一處岩石。
劍刃已至胸前,天女淩心雙手併合,做出一記白手入白刃,穩穩夾住了****而來的劍鋒,但卻止不住被應飛揚帶得後退,眼看已臨山壁,退無可退。天女淩心卻已看出些端倪,朱唇輕啟,法音奏起,便是一招“菩發問道”。
思考一番,亦無收成,應飛揚隻得先專注麵前,問道:“天女,你可知我們身在那邊?”
天女淩心暗道一聲忸捏,玉手重捏法印,卻見十丈輕塵交疊來去,化作一道道樊籬橫擋在前,卻聞裂帛之聲不斷於耳,應飛揚勢如破竹,刺破一道又一道白綾,去勢雖稍緩,但所向披靡的劍勢未曾稍減,天女淩心有傷在身,白綾竟儘數被衝破。
此時,應飛揚反應過來,沉喝一聲,“停下!”,便見他足一蹬地,身子猛地向後飛旋,硬生生將萬鈞之劍扯回,但驟停之下真氣反衝,亦讓他氣血翻湧。
俄然,天女又感銳氣逼鄰,將頭轉回,應飛揚已手持著星紀劍,化作筆挺劍芒劍射而來,人劍合一,勢不成擋,恍若皇者之路,一往無前!竟是天女淩心方纔一刹時的防備之意,被應飛揚感到到敵意,隨即在本能差遣下攻殺而來。
“菩發問道”與大名鼎鼎的“獅子吼”普通都是以音波進犯,但獅子吼重在佛門伏魔的剛猛霸道,而‘菩發問道’則重在點破迷障,直問本心。天女淩心一聲輕斥,音波倒是束成一線,隻入應飛揚一人之耳,應飛揚頃刻如醍醐灌頂,靈思腐敗,帝淩天留下的困鎖五感七情的咒法頓時破裂崩潰。而長劍亦在同時衝破桎梏,將洞穿天女淩心於劍下!
自踏出淩霄劍宗,便是塵凡染心,應飛揚與人交兵的經曆比過往十幾年加起來都多,出劍的啟事也越來越龐大,為情為仇,為殺為救,劍術有所進步,表情卻反倒不如最後學劍時那般純粹。但現在,他出劍倒是出乎本能,捨棄情絲牽絆,捨棄恩仇膠葛,無情無念,至專至誠,還歸本源,隻為劍!
來不及收回一聲哀嚎,卻見應飛揚鬆開星紀劍劍柄,如最諳練的儈子手普通雙手高舉龐大喪門劍,劍光劃出鋒利弧線,一劍之下,首級飛出!
天女淩心輕搖螓首道:“也一定,方纔我不阻他們,你也會自救,倒是我多此一舉了,隻是應公子,方纔你狀況彷彿不對,不知是何啟事?”
“好吧,那便剩下謝來謝去。”應飛揚又拽拽頭髮,“方纔如何回事,我也不清楚,多數是帝淩天搞的鬼,隻能光榮冇犯下大錯!”應飛揚狠狠道,實在這倒是冤枉帝淩天了,之以是產生方纔的事,再包含應飛揚俄然斷卻晏世元一臂也一樣,都是諸多偶合疊加的成果,天隱劍界,劍皇的劍意,帝淩天的封識之術缺一不成,可說是應飛揚、越蒼穹、帝淩天三者共同促進的,以是誰也猜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