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春蘭再如何不濟也是怡春院的四大花魁之一,常日裡誰見了她不都恭恭敬敬的?今兒個竟然讓一個小小的婢女給當眾打了兩耳光,這要她的臉往那裡擱?
“寧梓言,你不感覺這話該我來講嗎?”佟卿歌伸手戳了戳寧梓言的胸膛,個子固然冇有寧梓言那麼高,但氣勢卻完整不輸給他半分,“當著我這個正牌世子妃的麵說她是你的人,你莫非就不怕我惱羞成怒做出甚麼冇法挽回的事情來嗎?”
“免了。”彷彿是感覺站著有些累了,佟卿歌重新坐了歸去,“冬雪女人的報歉我可接受不起,那些敬慕冬雪女人的人會把我給撕了的。”
“喲,寧梓言,終究捨得從和順鄉出來了?”佟卿歌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行動神采都非常輕浮渙散。
看到佟卿歌,寧梓言的眼中快速閃過一絲驚奇,冇有讓任何人發覺。
“碧兒,彆說了。”冬雪低聲打斷碧兒的話,“世子妃,碧兒她不懂事兒,我帶她向您報歉。”
現在聽佟卿歌這麼一說,天然會嘲笑她。
寧梓言淡淡地看了碧兒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卻無人發覺。
“你本來就是在……”
“我說過,明天是來帶你歸去的。”佟卿歌站起來走向寧梓言,“如果你不肯共同的話,我是不會介懷直接把你打暈拖歸去的。”
“不過是個千人枕萬人騎,給錢就能睡的出錯女罷了,竟然還整得跟個官家蜜斯似的,我今兒個還真的非見她不成了。”
碧兒卻有些看不疇昔,若這個時候站出來為蜜斯說話的話,那世子爺他……
冬雪的麵色變得慘白,有些委曲地看了寧梓言一眼,卻甚麼都說不出來。
“欺人太過?”佟卿歌冷哼一聲,“這位女人哪隻眼睛瞥見我欺負人了?嗯?”
奉上門去找人虐的事情,他纔不會乾。
“世子妃……”冬雪擋在碧兒的跟前,怯生生地看著佟卿歌,“碧兒她不是用心的,您能不能高抬貴手,饒過她這一回?我會好好經驗她的。”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青樓豔妓,竟然敢對我家蜜斯不敬。”如昔不慌不忙地收回揚起的玉手,很明顯剛纔的兩個巴掌就是她打的。
如昔不知何時已經從屋內搬了張椅子出來,佟卿歌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地等待寧梓言現身。
“這位想必就是名滿月城的冬雪女人了。”佟卿歌似笑非笑地瞥了寧梓言一眼,繞到冬雪的身邊。
這會兒跟她歸去豈不是自討敗興,明兒個如果然跟她去將軍府回門兒的話,他估計會被批得很慘。
“哎呀,來人,快請大夫。”容媽媽吃緊忙忙地喊道。
“世子爺,這位是?”冬雪看了看佟卿歌,有些迷惑地問,倒是她身側的碧兒,麵色有些非常。
佟卿歌有些不測埠看了看冬雪,眼中的諷刺不加粉飾。
寧梓言很快便從裡頭出來,跟著他一起出來的另有冬雪和她的婢女碧兒。
這一見,她倒是有些明白寧梓言為何會這麼久都冇有厭倦了。
全月城的人都曉得冬雪是他的人,為甚麼他的這個世子妃卻還敢當著他的麵對冬雪撂狠話呢?他之前公然太天真了麼?
“若我不跟你歸去,你還能用強的不成?”寧梓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嘴角帶著挑釁的笑。
“世子爺,您還是彆和世子妃吵了吧,您這麼多天冇有回府,世子妃許是擔憂您了。”冬雪俄然扯了扯寧梓言的衣袖,小聲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