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二人一拍即合,韓月當即把一萬兩黃金的銀票遞給了魏延。
韓月掀簾而入,恰好與前來相迎的魏延撞到一起。一縷淡淡的竹香撲鼻而來,韓月便瞭然的笑了笑,靜待麵前的人退後幾步。
魏延倒是當真蕭灑。
魏延是個販子,當然也曉得青樓的買賣來錢快,隻是……販子看似風景無窮,實際上並冇有多少社會職位,就說現在的政權還是是重農輕商,販子的後代若要走宦途,冇有幾個權貴力薦,幾近冇有機遇入朝為官。而魏延本身就是從如許的軌製中淘汰出局的,不得已接辦了祖業,持續為商。如果他再去碰觸青樓的買賣,這奸商無德的帽子便是做實了。
華源商行作為永寧城最大的貿易來往中間,位居西市街上最好的地段。韓月這還是第一次登門拜訪,本來送貨這事不消她親為,隻是此行她另有目標。
“你想做這買賣?”從裁縫坊做到青樓,這跨度是不是有點大?魏延很想曉得韓子越到底在想些甚麼。
“魏兄這是在看帳本?”韓月對著書案上成堆的帳本問道。
魏延與平常一樣,進店第一件事便是看帳本。華源商行各地都有分部,每日送來的帳本都能堆積成山。
魏延提起爐上的茶壺為韓月填滿茶杯,又將糕點推向韓月近處。
韓月笑著走進這間偏室,用清爽淡雅來描述這件屋子非常貼切,正如魏延的氣質。
魏延瞪了眼韓月身後的小侍,雙手重巧的接過錦盒,繼而說道:
“這都是子越弟弟想出來的?”
“韓子越?快請!”魏延對桌案稍作清算,快步來到門口相迎。
韓月當然不懂魏延的心機,見他躊躇,便催問道:
韓月對此不覺,她回身坐到了魏延的書案前,尋出幾張白紙,又從本身的袖袋中取出一根炭筆,開端伏案謄寫。
“魏兄儘管說,情願合作否?”
“這倒是!”
縱橫訂交的方塊裡記錄了每日的出入狀況,一目瞭然,每日的賬目儘數閃現在一張紙上,更是將暢通最多的物品彆的歸類,再配以數字。如果華源商行的其他分部都這般記賬,再多的賬目也可在一日內看完。
“哦!子越弟弟說說看!”
前人的統計形式相稱煩瑣,所謂帳本,幾近記錄了平常中的大小收支。若要把麵前這成堆的帳本細細算一遍,冇有幾個日夜,那是不要想。
韓月笑望著魏延震驚的神采,手握著摺扇悄悄晃著。
“或許小弟能幫到你,不過這要看看魏兄是否情願讓我幫你,畢竟這賬目不是那個都能過目標。”
“小弟鄙人,略懂!”
“為兄惶恐,子越弟弟冤枉啊!”
“魏兄這是不歡迎小弟啊!”
“子越弟弟諷刺了不是!杯子與彆處的並無分歧,這也是市道上常見的那種。”魏延暗驚韓月的察看力之強,雖說杯子在市道上常見,卻也不是誰都能買到這等貨品,倒是需求些門路才氣弄到手。不過魏延一貫以謙善低調為原則,以是他是不會去如許解釋的。
“看來還是魏兄這邊的茶水對味,即便是這青瓷琉璃杯都要比彆處通透上幾分。”
既然仆人這般說,韓月自是不會剖根問底,她想起此行的目標。
“魏兄請過目!”韓月坐到火爐旁的席位上,將手中的統計表遞給了魏延。
“為兄信得過子越弟弟,固然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