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搞出這麼多事來,本來就有賴上公良至的心機。現在能和他同路當然好,隻是同歸的來由,實在不太讓人鎮靜。
魏昭再度化身鬼召嘗試了一下,屠了山北邪月宗。這個小魔宗在《捕龍印》故事開端前就已經式微,但當初玄冰淵伏擊中有兩個魔修來自邪月宗,這就宰它冇籌議,誰會嫌仇敵死得不敷早?魏昭先宰了看家護院的金丹期屍偶,又在邪月宗唯二的金丹長老圍攻陷反殺,而後解開了派中統統符咒,看著全部宗門的屍偶、小鬼反噬,那場麵,嘖嘖。
“當然好!”衛釗喜道,“我早就想拜見一下道長冰雪敬愛的女兒啦!”
離體而出的鬼召現在已步入凶神門檻,龍軀則模糊有獸型閃現,大抵再暢快淋漓地殺上幾次,睚眥之軀就能成型。
【歸家】
話不能說太慢。
神棍這話說得無厘頭,但也表達了他的意義——不管他算出了甚麼,他都不籌算插手。魏昭抽了抽嘴角,也隻好不在乎了。
說來也奇特,魏昭這麼說一半為了裝起來便利,一半又是成心偶然想撩公良至一下,可看到這類反應,他反倒不感覺有多歡暢。
羽士一把扣住他的脈門,真氣在他體內轉了一轉,探出他摹擬好的築基修為。魏昭這才說出下半句:“一步結丹的功德冇啦,不過能築基,我必定上輩子燒了高香!”
魏昭當然冇到走火入魔的境地,但有散修盟的人當藉口,他也好跟醒來的公良至解釋他倆如何都冇事。散修盟的修士見他醒來,甚麼都冇問,放下袋子就走了,隻替少盟主帶了個口信:“忽逢良才,見獵心喜,收徒去也,不必在乎。”
魏昭出辯才認識到說話口氣不太對,幸虧此時公良至冇這個發明的餘力。他把本身扯回衛釗身上,笑道:“我冇事!壯得像頭龍呢!對了,洞府陷落後有散修盟的人救了我們的命,這是他們少盟主給我們留的東西。”
他的唇色仍然發灰,雙眼卻緊盯著魏昭,彷彿他說一個那裡不好就要把他拉去看病似的。化龍時失了龍珠會有何影響?——公良至想問的人恐怕不是衛釗。
“冇了龍珠死不了的。”他說。
公良至接過袋子,眼睛仍然盯著衛釗,看著像在神遊天外。他呆了一秒才木木地低下頭,看了一眼袋子,眨了眨眼睛,回過了神。
事件的中間人物占奕這會兒跑得不見蹤跡,燒燬好久的靈礦飛雲山剋日產生了一起山崩,而被少盟主安排在山下的幾個散修盟的人,從山崩裡撿回兩個似要走火入魔的修士。
他留下的化身衛釗看看公良至還冇醒,因而魏昭又破鈔三天時候捋完了邪月宗弟子魂燈上的因果線,凡是學過邪月宗養鬼術的修士一個不留。最後他一把火燒了宗門統統文籍,還在廟門四周貼了純陽符籙,包管這塊處所接下來一甲子彆說生出幽靈了,連路過的鬼修碰到了都得繞著走。
而後魏昭想儘了統統體例,哪怕不能當師兄,彆再當師弟也好——他是陸真人的關門弟子,大師兄大他一百二十歲,二師姐大他六十歲,不在同歲的公良至身上花工夫就真有救了。他折騰了好半天,終究忽悠對方叫了奶名,固然在姓名斷句上出了點小弊端。咳,幼年無知,不必再提。
“你如何了?”公良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