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巧巧的嘴巴張的足以塞下一個雞蛋,衝動之情難以言表,她看到了——夢中女神。
這一船的男人都不要了?
二十來個火把破霧而來,約摸長十五米寬四米、前後各有兩人劃槳、足有三百隻羊皮袋紮成的巨型皮筏就要靠船,皮筏上站著十來個獸皮裹臀、手執木棒石鐮石刀等陳腐東西的女人。冇錯,這些膀粗魁偉、古銅膚色、中氣實足的傢夥確切是女人無疑,她們的女性特性或矗立或下垂,無一例外的是,起碼d罩杯。她們就像挽救世人的神祗,值得全船男人最熱忱的歡迎。
更何況是這些——妘君飽滿的紅唇悠悠的吐出一句話:“嫪族的男人有蠱,不能要。”
這必然是夢,隻要在夢裡纔會呈現這麼完美的女神。君是王者至尊的意義,她絕對當得起。她矗立卻不魁偉,威武卻不彪悍,頎長卻不顯麗態。她寬額高眉,卻涓滴不覺粗暴。她的雙眼內勾外翹狹長有神,卻深若幽潭寒氣逼人。她的唇飽滿紅潤,卻抿成刀鋒,攜著不成侵犯的氣勢。
船板在搖擺,從四周八方湧來的海水將近把阮巧巧給淹冇了,阮巧巧不但冇感吃驚駭,還給這場足以亂真的夢境點了24個讚。她滿身還沉浸在春夢後的炎熱中,這些冰冰冷涼的水流的確就是天降甘露。
她看到了——
她特長指蘸了一下水流,放到舌尖上,又鹹又澀。
這兩個女人跟妘君的左膀右臂冒死眨眼,用口型說“男人”。
“妘君!”
她們的小行動豈能瞞住妘君?妘君回身:“歸去。”
妘君瞭然了,這回嫪族是拿男人和種子,而不是華而不實的東西跟薑族互換。種子和男人是一族最首要的東西,嫪族有這麼美意?嫪族又想從中獲得些甚麼?
阮巧巧的雙眼倏然一亮,也就是說,有同胞來了!
待黑影走到了最火線,兩側火把將她的表麵照了個清楚,阮巧巧的心臟刹時停止了跳動。
她不似四周的女人們上身全.裸,而是戴著堪堪遮住兩點的胸托,以細繩將兩塊圓形獸皮沿邊收成半球狀,再以繩相係,就是這個簡易的胸托。影影倬倬的火光下,濕漉漉的胸托快被撐破,傲然聳峙的峰巒極其壯觀。
阮巧巧打了個噴嚏,幾乎噴滅了油燈,她這纔想起,身無一物的她急需蔽體,嫌棄的抖開床頭的衣服,一件右衽的短袖小褂,一塊很短的裙布,看起來原主很珍惜,衣服上隻要淺淺的摺痕。阮巧巧這才留意起衣服來,是本質和藍色棉紗織出的方格紋,棉布的質量也隻能說尚算緻密吧。阮巧巧用手指蘸了下色濁且深的燈油,用嘴巴吧唧了一下,有苦味,是未顛末提純的棉籽油。
她小麥色的肌膚在一堆古銅色裡更是刺眼,她手中高高擎起的銅鏃好像最具號令力的旗號,她隻需站在那邊,就是最大的佩服力。
這遠遠不是讓她震驚的——
“妘君!”
連這幫本國腔也跟著呼喊起來,彷彿隻要她一聲令下,全船人都能得救。
不斷於耳的腳步聲和尖叫聲,更是不容她忽視。她雖聽不懂這些陌生的說話,卻也能從這些喧鬨的聲音中設想出,門外是多麼慌亂的場麵!
妘君深深地討厭著男人!
咳,當然不是全光,但是這比光著更讓人把持不住啊。
而比聲音本身更好笑的是,這些撇腳的發音,就像本國人學說中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