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解惑安神,扶正祛邪’八個字,”田自清道:“這不過都是平常案例罷了,實在不值一提。”
“不是相思病,是單相思,”田自清改正道:“我的藥,是叫她斷情。”
沈揆一就笑道道:“讓他給你說一說他的見聞,他行醫這麼多年,所遇無一不是疑問雜症,而他用的醫方和醫治的體例,可謂是千奇百怪了。”
“就是用鬆化石研成粉末,調水服下就行,也不需多少,一兩擺佈。”田自清道。
“夏無且也是道醫,但並不是祖師。”沈揆一道:“他們這個源流,要追隨到上古祝由術,也就是巫醫。”
“不提,不提,”田自清喝了口酒,搖手道:“這一行被曲解地太多了,世人那裡信賴符咒治病,隻說我們在江湖上乞食餬口,發賣藥物,吮癰舐痔,行動近似乞丐;倚持小技,強奪病家財物,貪求利慾,肆意妄為,心術又近似盜賊。盜取一點醫學的外相知識,宣稱是奇術。把敗草毒藥,都說成是神仙贈送;把懸符驅邪等手腕,詭稱是神人傳授。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他們把我們看作是走街串巷招搖撞騙毀家滅門的神棍。”
“那就再講一個唄。”於葳激烈要求道。
“對,就是這個木化石,”田自清道:“而我要找的不是被埋上天下的木頭,而是被埋入水中的木頭,也是榮幸,這村莊就在浙江金華,金華永康縣的鬆化石就是我要找的東西,他們那邊的鬆木是墜入水中的。”
“厥後呢?”於葳問道。
“不是秦無且,是秦朝的一個大夫,叫夏無且。”田自清道:“就是給秦始皇治病的大夫。荊軻刺秦王的故事傳聞過了嗎?這個故事不是隻要秦王和荊軻兩小我,另有一小我闡揚了感化,就是夏無且。他用藥囊砸向了荊軻,並且提示秦始皇負劍,最後才救了秦王一命。”
田自清漸漸報告起來,說他周遊天下,有一次在貴州的村落當中,碰到一戶人家。這一戶人家請他看病,說他們剛生出來的胎兒,冇有皮。
“無奇不有地多著呢,”沈揆一道:“他不止這一個故事。”
“不是。”田自清道:“人的身材與五行對應――肺為金,主滿身外相;火為心,主血液;木為肝,主筋脈;腎為水,主骨;脾為土,主肌肉。”
“厥後田自清來到了這個處所,傳聞了這個事兒,就去瞧這個女子的病。”沈揆一道:“看了今後開了個方劑,說保準能治好這個病。遵循他的方劑,用藥調水給這女人服下,成果讓人大為驚奇――喝完藥的第二天,這女子就下地了,行走如凡人,和冇抱病一樣。更讓人讚歎的是,你再問她她姐夫的事兒,她就捂住耳朵瞋目而視,說很多了,還會把你罵走。”
“那就是這個小孩的肺氣不敷了?”於葳摸索道:“也就是金氣不敷,冇有生出外相來?以是你對症的體例,應當是補足他天賦貧乏的金氣。”
“第二個病症很風趣。”田自清笑道:“一戶人家裡有一對姐妹,豪情很好,姐姐嫁得了一個快意郎君,可惜不久以後抱病死去了。”
“是畸形胎嗎?”於葳問道。
“鬆花石?東北的鬆花石嗎?”於葳道。
“彆那麼謙善,”於葳笑道:“我記得《聊齋》裡也有給狼拔刺的故事。”
“中醫式微,道醫更是衰弱地短長。”沈揆一道:“詭稱道醫的,幾近都是騙子了,他們哄人財帛,犯下罪過,人們便覺得統統的草澤醫都是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