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始平王啞然發笑，“臣弟比您還小上幾歲，您三歲之前的模樣，臣弟也向來冇有見過啊。”

老太妃見那孩子生得敬愛，又接著說道：“崇高人真是有福分，兩個兒子都這麼討喜，這位小皇子，除了那雙眼睛，那小臉的表麵，的確就跟皇上小時候一模一樣。”

拓跋宏聽了也感覺欣喜，叫人拿玉快意來犒賞他，又問了是何人教誨二皇子讀書，也一併都有犒賞。高照容的神采更加謙善低和，站起來對著二皇子的教誨徒弟欠了欠身子，謝他們用心傳授。

寺人一起小跑著去取了一件上好的翠玉鐲子來，拓跋宏拿在手裡，用心在懷兒麵前晃了晃了：“不準哭了，再哭就不給你了。”

拓跋懷仍舊伸動手，必然要拿那塊玉快意，見彆人不肯給他，嘴巴一扁就要哭出來。他委曲墮淚的時候，會用一隻小手捂住半邊眼睛，卻又偷偷地透過指縫，打量著四周人的反應，嘴巴抿起的模樣很像馮妙，卻又更多了幾分滑頭奸刁。

“不必了，”拓跋宏朗聲說，“朕大費周章做了這些安排，便是為了不準任何人質疑妙兒，朕本身又如何能做阿誰質疑她的人。冇有疑慮，又何需考證？朕該信賴，就算真的有甚麼不測，妙兒必然會有一天情願敞高興扉對朕說的。”

二皇子拓跋恪這時才鬆了一口氣，回身對著馮妙吐了吐舌頭，剛要快步跑回母妃身邊，又決計頓住了步子，作出一副老成慎重的模樣，一步步挪到高照容身邊。

拓跋宏微微點頭讚成：“有甚麼感到，也說來聽聽。”

拓跋宏也跟著笑了：“是，朕胡塗了。疇前朕隻感覺對這孩子好，是為了賠償妙兒，可朕明天賦感覺，朕是真的喜好這孩子，即便內心想著他能夠會是……朕也向來捨不得對他有半分苛待。”

始平王收起笑意，慎重其事地說：“皇兄，如果你真的想要確證，不如叫太醫來滴血驗親，或是……乾脆說瞭然問問皇嫂，免得如許內心存沉迷惑，時候長了釀用心結。”

動靜傳到洛陽時，拓跋宏當機立斷，這恰是再次南征的大好機會。遷都至今，洛陽已經變得穩定敷裕，蕭鸞殘暴無道，更讓他師出馳名。他召來朝中年青的武將，製定了作戰打算，命四路雄師同時進發，征南將軍薛真度南下攻襄陽，大將軍劉昶攻義陽，徐州刺史拓跋衍攻鐘離，平南將軍劉藻攻南鄭。

那麼小的孩子，也不曉得能不能聽得懂大人的話，拓跋懷一瞥見那隻翡翠鐲子，立即就止住了叫聲，把一隻手指放在嘴裡吮著，眼睛溜溜地盯著那鐲子看。拓跋宏的心悄無聲氣地融成了水，一滴一滴流進他的四肢百骸，他把鐲子向前一遞，套在懷兒藕節似的小胳膊上。

始平王拓跋勰倉促走進天子的寢宮時，劈麵便聞聲拓跋宏孔殷地發問：“勰弟，你也看過懷兒那孩子，朕像他這麼大時，是不是……跟他現在很像？”

朝中有骨氣的大臣，多數已經被蕭鸞殺光了。宮中產生如此劇變，大臣們竟然像甚麼都冇產生一樣，還是穿戴朝服上朝，隻是膜拜的工具竄改了罷了，

可這對父子是一樣的倔強脾氣，他越是凶，懷兒就越是哭得大聲，眼淚冇流出多少，嗓子卻已經有些沙啞了。拓跋宏無法地歎口氣，對身邊的寺人說：“去取一個翡翠鐲子來給小皇子拿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