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生蓮:六宮無妃_265、生離之痛(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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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恂內心的迷惑越來越重,他走到婦人麵前問:“你常常來這裡燒紙錢?你認得我的母後?”

元恂快步返回貞皇後的墓碑前,一把擰住心碧的胳膊:“你剛纔說……我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北海王纔是我的父親?”

山間風聲哭泣,卻冇有人能答覆他的題目。“母後,如果是真的,為甚麼父皇現在那麼討厭兒臣呢?兒臣就真的那麼讓民氣中生厭麼?”元恂仍舊剛強地發問,就像一個兒子在跟母親說話那樣,把這些年心中的迷惑全都透暴露來。

“不消,就如許吧,”馮妙放下梳子,不曉得是在對本身說,還是對素問說,“我覺得有他寵我愛我,就果然再冇甚麼能夠擔憂的了,冇想到全不是那麼回事。我忘了,他是天子,不但是我的丈夫那麼簡樸。”

因著要措置北地各部之間的衝突,拓跋宏連續幾天夜裡都宿在太極殿的偏殿內。就在這幾天裡,後宮垂垂傳播起一些話來,說是崇高人當年有身孕時,曾經夢到過有一輪明日進入屋內,崇高人在夢中四周躲藏,卻還是被那紅日追上,跳進了腹中。一樣的夢連續做了幾天,厥後她便生下了二皇子。

“娘娘,聽來的話就是這麼多了,”春桐謹慎翼翼地問,“可奴婢不明白,這些都是對娘娘無益的話呀,嘉獎二皇子,娘娘不也臉上有光麼?”

那婦人用一根玉石釵子撥弄著銅盆裡燒著的紙錢,幽幽地說:“奴婢是疇前奉養貞皇後的宮女,叫做心碧,太子殿下剛出世時,奴婢還抱過殿下呢。”山間風吹日曬,心碧不過二十多歲,可此時看去,就像是三十出頭的農家婦人一樣。

高照容哼了一聲,卻冇說話。她曉得,馮妙這是正式對她宣戰了。嘉獎的話也要看甚麼時候說,眼下皇上清楚要廢太子,如果恪兒被立為太子,那她這個生母,就逃不了“立子殺母”這條祖訓。

元恂瞥見眼淚把墓碑一角都打濕了,用袖口擦了一擦。這時,身後俄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一道算不得好聽的女聲在他身後響起:“王爺,您又來看貞皇後了?”

雙明殿內,高照容正在新貢的生果裡挑遴選揀,非要找到一個油滑平整、不帶半點傷疤的,才肯放進嘴裡。

“恂……”那婦人低聲唸了一遍,眼裡的震驚之色更重,“你……你是太子殿下?”說著,她便跪倒下去,向元恂連連叩首:“殿下,奴婢冇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著您……”她的調子彷彿因為衝動而顫抖不已,磕過甚後,又轉向墓碑:“娘娘,您瞥見了吧,您的兒子來看您了,他……他長得跟王爺幾近一模一樣,您在地下也能夠安眠了。”

千裡以外,太子元恂一起風餐露宿,已經趕到了拓跋氏的祖陵,這裡年年有人打掃,石階上整齊潔淨,連雜草也未幾見。元恂一起辨認著,找到了那塊寫著“貞皇後林氏”的碑石。

素問也看向鏡中那張雙目泛紅的臉:“皇上總有他難堪的處所……恕奴婢說句大不敬的話,彆說娘娘是嫁給了天子,就是嫁給販夫走狗,也不成能統統順意。上有舅姑、下有妯娌叔伯,誰家裡都得有些煩苦衷。”

元宏已經說過,他身後要葬在洛陽新都,並且已經開端命人修建陵寢,貞皇後陵寢不會與帝王合葬,規格便小很多。或許是雨水幾次沖刷的原因,貞皇後的墓碑四角都已經變得有些油滑,筆跡上塗刷的金粉也掉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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