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生蓮:六宮無妃_285、岌岌可危(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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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城王從侍從手中接回那兩封信,藏在袖中悄悄進了一處小室,王玄之早已經坐在小室內等待。他曉得任城王脾氣豪放,並不拘泥於禮節,也未幾客氣,直接從任城王手中接過了兩封信,用銀鉤子挑開蠟油,取出兩封信對比。

那封用來照抄的信,是用方嚴規整的隸謄寫成的,那種端方卻又不失風騷的筆跡,她曾見過兩次,一次是跟令媛平喘丸一起送來的字條,另一次是在東籬翻閱手抄的佛經,兩次都是王玄之所寫。馮妙想不透王玄之如何能說動任城王跟他共同,也不曉得他籌算如何操縱這兩封信,但是她信賴,王玄之必然是為了幫她。

為了表示公允,任城王取出兩個完整一樣的封皮,親身將抄好的兩封信放出來,用蠟油封了口,交給殿門口等待的侍從拿出去。事情都措置安妥了,任城王才大聲對二皇子和在坐的其他親王說:“兩封信都是當著殿下和各位的麵封好的,也請各位做個見證,今後如果有甚麼線索,就好辯白了。”

他把詩經攤開,一個字一個字地指給任城王看:“第一處掐痕在第五個字上,對應的就是詩經裡的第五篇,第二處掐痕在第十一個字上,對應著第五篇中的第十一個字。順次下去,下一個字代表篇數,再下一個字又代表字數。這些挑出來的字,就能連成一句話了,是在奉告收信的南朝人,要回給彆的一封信。馮昭儀的信上,甚麼暗號都冇有,這封有掐痕的信,是崇高嬪寫的。”

永泰殿內,包含任城王在內的親王們也都來了。馮妙落座時,纔看到高照容已經坐在劈麵,仍舊用輕紗遮住臉。見人已經到齊,任城王上前對元恪說:“這樁私通南朝的事,一向冇有成果,總歸是個隱患。臣的兒子昨晚剛巧想到了一個彆例,臣倒感覺能夠試一試,這才大膽請兩位娘娘都到殿下的永泰殿來。”

即便聽他如許說了,馮妙還是不感覺這體例會有效。她往那封信上草草掃了一眼,寫的不過是些模棱兩可的話,要求對方遵循商定好的時候起事之類,看不出太大的馬腳,可也冇那麼輕易讓南朝人等閒信賴。

任城王的侍從拿著那兩封信,並冇有送出皇宮,而是繞了個圈子悄悄折去了太極殿的偏殿,鮮卑貴胄和漢臣們都在這裡等待議事。不一會兒,方纔在永泰殿中的幾位親王,也陸連續續走了出去,隻能監國的二皇子傳召。

王玄之回過神來,淡淡地一笑,拿起此中一封信遞到迎著亮光遞到任城王麵前:“王爺請看,這封信上有幾處指甲的掐痕,對應著幾個字。”

任城王命人取上紙和筆來,彆離放在馮妙和高照容麵前:“題目的關頭,就在於不能肯定那名宮女身上的信,究竟是寫給誰的。不如讓兩位娘娘各寫一封複書,命人彆離送去,看看哪一封能夠再次收到複書,便曉得了。”

“這些字直接連在一起,甚麼意義都不是,”王玄之收回擊,把信放回桌上,又從桌上拿起一張早已經籌辦好的詩三百,“可如果對比詩經來讀,就有其他的意義了。”

任城王眯起眼睛,細心看了幾遍,有些猜疑地說:“這……這些字連在一起,是甚麼意義?”

任城王又仔細心細地看了幾遍,這才猛地合上書冊說道:“南朝人的心到底是如何長的,如何就能想出這麼多彎彎繞繞的主張來?”話一出口,他才認識到王玄之本來也是南朝人,有些不美意義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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