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生蓮:六宮無妃_94、金玉相擊(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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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舉起素紗宮燈時,也是如許沉寂無聲地看人,看得人都想滅頂在深潭似的眼波裡。他本來能夠不消親身射那一箭,可他俄然怕了,怕拓跋瑤手上冇有準頭,誤傷了她,他要親身操控得萬無一失才行。

和著曲調,馮妙手臂伸展,蓮步輕移,仿若漁家采蓮女,在連天荷葉之間穿越。拓跋瑤搭上一支箭,追著素紗宮燈對準,弓弦垂垂拉到最滿。

拉弦的手剛要鬆開,拓跋宏不知何時已經起家,站在她身後,壓住了她伸開如滿月的弓弦:“朕與六妹一起射這一箭。”

拓跋瑤瞪大眼睛看著,予成從隨身的小箭筒裡抽出一支箭來,不緊不慢地搭在弦上,“嗖”一聲射出去。箭簇順次穿過那五名少女的髮髻,剛好射穿了她們頭頂綰髮的獸骨簪子。這一箭,需求力道與方位都共同得恰到好處。

拓跋宏手指敲擊著白瓷茶盞,笑了一笑說:“倒也不是那人奸刁,以柔然全族之力,跟你一人周旋,能滿身而退也並不料外。這事就算了,不過你要好好清查府邸裡的下人,看看有冇有與柔然私通動靜的,趁早除了以免後患。”

話冇說完,林琅就伸手來擰她的臉:“越來越會胡說了,看我不縫了你的嘴。”馮妙向後躲著躺倒在長絨織錦地毯上,嘴裡告饒著說:“姐姐放心,皇上不會親征的。”

馮妙的行動,跟著那一聲射穿素紗燈罩的輕響停下來。她昂首向劈麵看去,卻隻瞥見拓跋宏已經踱回禦座上,隻剩下拓跋瑤在原地,向她爛漫地笑。

身下的觸感很奇特,床榻很硬,本來鋪著的軟棉小褥,全都撤除了,換上了一層似草非草的東西,帶著清甜的香氣。隔著輕浮衣衫,被那一層略硬的“草”刮擦在背上,微微發癢。

她如許一叫,拓跋瑤拉弓的手就鬆了下來,殿內的目光,都轉到馮妙身上。馮妙冇體例,隻能站起家,對站在一邊的忍冬說:“去取一盞素紗宮燈來。”

長安殿內,馮妙正把藥倒進玉碗。林琅的身孕有六個多月了,已顛末端輕易滑胎的時候。可馮妙垂垂開端擔憂彆的一件事,過了七個月,如果保養不慎,孩子很輕易早產。因為冠禮的原因,她的身孕被用心遲說了兩個多月,就算是足月生的,尚且要被說成是早產。萬一當真早產了,勾引君王失德的罪名,是免不了的。

馮妙用銀勺漸漸攪著玉碗裡的藥:“這場比試必然要贏,可又不能博得太讓柔然冇有麵子。如果我猜得冇錯,那名比箭的侍從,纔是柔然使節步隊裡最高貴的人。朝貢不過是藉口,他們送來的禮品,底子毫無誠意。真正的目標,應當是查探大魏的氣力。”

拓跋瑤這時才明白他的企圖,憑她本身的箭術,力量使得巧一點,一定不能做到,但是一時候,讓她去哪找五個膽量夠大的大魏少女?她舉起小弓,像是在實驗弓弦是否合用,笑嘻嘻地把箭頭對準了予裁縫帶上裝潢的一串獸骨。

林琅帶著幾分詫異收回擊,還冇發問,拓跋瑤便走出去,搶先問出了口:“為甚麼皇兄必然不會親征?疇前大魏先祖天子,都曾經征討過柔然,我們又不怕他們。”

“我曉得姐姐擔憂甚麼,”馮妙把手放在她肚子上,嬉笑著說。“姐姐擔憂皇上萬一要親征,一來一去,孩子出世時,皇上就不能陪在身邊了。還要擔憂皇上在虎帳裡,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照顧的人細心不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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