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半，錢小領按下了一向響的鬧鐘，對床阿誰大哥還在睡著，明天早晨又不知唱到了幾點。簡樸地洗漱了下，抱著兩本書閒逛著去課堂了。

那歌聲又唱了一遍，聽那歌聲更加淒慘，這舟船之上似有農夫捧著殘糧，欲哭無淚，馳驅逃亡，卻餓死在路途上。

“農夫猶餓死.....“一句便把未曾說出口的話全給堵到了嗓子眼裡。

”舉手之說勞罷了，有甚麼勞煩不勞煩，小掌櫃不必客氣。“

船隻各自散去，一艘花船漸漸泊在水麵上，船內暗香湧動，一張雪梅似得臉兒微皺，貝齒輕咬，喃喃道：“肖常會，小掌櫃麼，如果我贖得本身出來，定是要找你比上一比的。”船中未點燈火，悠悠幾縷光排泄去，隻見女子微閉雙眼，隻在偶爾間才氣看到那一閃而過的星鬥，丹唇輕點，似是留戀人間甘旨般地輕聲哼唱，滑頭中又流暴露一絲得意的神采，如果有人在，隻怕會看醉了。

話未說完便戛但是止，很多暗自嗤笑的人已是啞口無言。

“小爹爹，我們去買阿誰好嗎？”阿春指著糖人，一臉鎮靜，如果再上串下跳一會兒，便活脫脫一個猴樣了。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背的不錯，我便再教你一首，下次考你。”說罷，不睬會阿春苦兮兮的小臉，他朗聲唱道：“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我這裡有首曲子，聽聞小掌櫃作詞作曲皆是一流，還望批評。”在那薄紗以後亦是一女子，順手撥弄著，那琴聲與話語便一同傳來，“這曲子是我從古譜上習來，名字叫做《夢迴》。”

趙老亦是感慨：“春秋大了，反而要年青人來提示如何做事了，看貳心胸百姓，想來也做不下甚麼好事，今後他如有甚麼事難做，便讓他來找我，算是我對他的賠罪。”

趙二公子的爺爺與張老等人悄悄聽著，已然感覺此子不是池中之物。但是這月朔句講春種秋收，都是農耕氣象。有些人感覺貳心胸百姓，可堪早就，有的卻感覺此人不過一村夫，倒是會嘩眾取寵。

“如果順道的話，可否勞煩女人送我們一程。”船廂裡坐了兩人，一女子身著青衣，看身量不過十四五，卻還梳著少女的髮髻，想來先前說話的人就是她了，另一人倒是由薄紗擋著，看不清楚。

阿春吐了吐舌頭，“還覺得小爹爹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