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人皮的李誌常，在空中站穩後，先是打了個哈欠，又伸了下懶腰，接著就一本端莊地做起了播送體操。

“是有點那麼不好辦吧？”李誌常又來上眼藥。

而那棺材中的人皮，也不循分地扭動起來，竟然將李誌常漸漸裹在了內裡。

“都聽您的”，郭嘯林也不好多問，笑著從懷中取出支票簿，“大恩不言謝，此次的報酬，您想要多少，說個數，我現在就給您填上！”

“哦，為甚麼？”郭嘯林愣住了，如許的要求確切少見。看來，凡是和這李大師帶上點血緣乾係，那就不是普通人啊。

“按月曆的日子，單日恩，雙日仇，月滿家人伴，挨次不要搞錯了”，李誌常把紙還給郭嘯林，“就一次一人吧，免得滋擾，失了結果！”

“傳聞，是看上了那邊的一名女人，想要做同窗！”李誌常翻了翻眼皮，“雖說是孩子的癡念，我這做長輩的卻也不好推委。郭老闆如果難堪……”

“要不要先歇歇？”郭嘯林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師累成這副模樣，非常打動，“犬子的事，讓您老多操心了，真是過意不去。”

“這就不消你操心了。隻要你有體例把他留在這座都會，到了日子，他天然會來找你！並且”，李誌常把兩隻三角眼一眯：“有人比他急！”

“啊？”郭嘯天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掉到地上。本來是籌算老牛吃嫩草啊！並且，還想學人家周星馳玩阿誰甚麼逃學威龍。品性是不消猜了，必然是渣中之渣；但不知長得如何，如果跟這位大師一個胚子，再玩浪漫可就真是求天遣的節拍了。

不知過了多久，內裡終究風平浪靜，眼皮前也不再感遭到那強光的刺激，郭嘯天這才謹慎翼翼地展開了眼睛。

隻過了一小會兒，那瓶子搭成的骨架，便趕來湊熱烈，跟在李誌常的前麵，有樣學樣。那一身滴裡嘟嚕的瓶子，抖得讓民氣顫，倒是冇有收回半點的聲響，說不出的詭異。

“多謝”，李誌常微微一點頭，隨即想起一事：“對了，方纔健忘奉告你，公子的頭蓋骨，被人拿走了，不在骨灰當中。”

“他叫王英，早就停學了”，李誌常眼皮一搭，慢條斯理地說道：“實際春秋38，他喜好的阿誰女孩叫孟菲菲，在高一三班，最好能調成同桌。”

四個大電球，終究會聚在一起，在收回刺目光芒的同時，驀地放大，將李誌常和那骨架都裹在了內裡。

“那，接下來，要做甚麼？”

郭嘯天取出打火機，正要上前給大師燃燒，李誌常倒是嘴角一動，從嘴上豁口處，將那棵煙直接吸了出來，然後輕飄飄地站了起來。

眼瞅著，那四個球形閃電，就要在李誌常和那骨架的頭頂上方堆積，李誌常俄然收回一聲長嘯，地上的那些標記也都動了起來，分兵兩路，溜到了人皮和骨架之上。

空中上乾清乾淨，那些標記的印記一點也冇留下來；骨架不知去了那裡，那棺材板也給蓋上了，大汗淋漓的李誌常正盤著腿，坐在地上，嘴裡叼著冇打火的煙，一臉的蕉萃。

“有點難度”，郭嘯天苦笑，“不過，大師您可貴求我一次，又是孩子的事，我找人幫你辦了就是！”

兩套播送體操做完，連在瓶子上的淡藍色細線均已消逝不見，流走在瓶子之間的灰狀物質也都漸漸沉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