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和花四爺分賓主落座,花四爺拿過一旁的酒瓶,給千羽倒了一杯白酒。
千羽將酒一飲而儘,代表此事就此揭過,放下酒杯,千羽躊躇了一下後,開口說道:“但是話說返來了,四爺,您的弟子冒犯了盜門的戒條,這也就是碰上了我,如果彆人,恐怕這件事您出麵也不必然能就這麼算了,如果您的門徒長此以往的話,恐怕等您百年以後,冇有幾小我會給你這個麵子。”
花四爺愣了愣,不過曉得這大門口也不是說話的地兒,便依千羽之言搶先進屋了。
或許是千羽長得太嫩了,董齊陽不免升起了輕視的心機,當即冇好氣的說道:“我辛辛苦苦拿來的錢,你一句話就要要走,哪有這個事理?我……”
聽到“李心遙”這三個字,花四爺手一抖,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花四爺自嘲般笑了笑,這話讓千羽同時沉默了下去,不曉得該如何接。
雙眼不成置信的看著千羽,細心的打量了一番,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本日之事,本就是你不對在先,還敢在這抵賴?給我跪下!”
“年青人,你師父是誰,你如何會傳聞過我?”
“師父,就是他嗎?”
嘴唇爬動了幾下,老者神采灰敗的看著千羽,用幾近聽不見的聲音顫抖著問道:“這些……你,你是如何曉得的?當年的事……當年的事……我也為他們偷回八絕技的珍寶了,為甚麼……還要這麼念念不忘?”
八絕技的珍寶,就是千羽身上的那塊“神諭”,但是這是千羽所不曉得的。
千羽跟著花四爺一起走到他的小院,在小院門口,董齊陽正坐在台階上“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眼看著師父帶著一個青年返來了,心中不免驚奇萬分,在他看來,能神不知鬼不覺偷了他東西的,定然是那種不世出的老江湖,可不是千羽這麼個看起來不到二十的年青人。
……
“淵源?淵源?”
按理說,李心遙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從他對八絕技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而麵前的這位花四爺又是在當年出售了外八行的人,李心遙絕對不會對他倍加推許的。
董齊陽能夠和千羽犯驢,但是麵對花四爺,董齊陽卻一點脾氣都冇有,剛要給千羽跪下,卻被千羽伸手一扶,搖了點頭道:“四爺,算了,殺人不過甚點地,不過我們倆前麵的說話,我看就彆讓他聽到了。”
花四爺點點頭,對著董齊陽擺了擺手,道:“你去吧,明天彆返來了,齊陽,你讓我太絕望了。”
“嗬嗬,木棉似錦花滿樓,當年名震江湖的盜門南門主花四爺,誰不曉得?”
但是李心遙在當初給千羽先容花四爺這位盜門的南門主的時候,對他叛變的事隻是一筆帶過,彷彿不肯多提,而兩人的友情也隻是寥寥說了幾句,隻說他們兩人訂交莫逆罷了。以是千羽劈麵前這位傳說中的人物還是比較獵奇的。
當然了,這些事和千羽冇有多大乾係,何況李心遙和這位花四爺還是私交,以是千羽劈麵前的老者冇有多少惡感。
擺在千羽麵前的酒盅恰好能裝二兩白酒,千羽雙手捧著酒盅任憑花四爺給本身倒上了酒,這無關兩人的身份輩分,遵循江湖端方,盜門中人如果冒犯了戒條,凡是盜門中人都可脫手懲戒,就算是斷了董齊陽的手筋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