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景瑩道:“眼看皇兄和薑家就要聯手了。你如果薑家的人,我們不就是真正的盟友了麼?哪怕隻是在都城這段時候也好,我不想與你為敵。”
田景瑩點頭,道:“九弟很小的時候,就不愛在這四方天的宮牆裡呆著,帶著本身的劍出去遊走天下了。偶爾他會寄一封信返來,不說本身的見聞,隻會說本身的境地。記得兩年前他寄信來講,已經衝破了金剛境地,現在應當在火山境地了?”
孟帥訝異,不曉得她為甚麼俄然提起這件事,道:“哦,說來聽聽?”
田景瑩道:“你是群玉堂麼?”
田景瑩暴露一絲苦笑,道:“皇兄他......他當然考慮的不是這個。比來九弟彷彿捎信給他,說已經學成,籌算返來了。言辭當中,還很有遲疑滿誌,想要大展拳腳之意。皇兄聽了,當真是大吃一驚。”
孟帥笑道:“現在他卻不曉得到哪兒去了?你已經名揚天下。”
田景瑩再次緊了緊握住他的手指,道:“如何?我給你一天時候考慮,在這之前......”她上前挽住孟帥的手,道:“送我去浮光苑,我們去賞梅吧。”
孟帥吃了一驚,道:“九皇子?是了......我方纔彷彿聞聲了,和你合稱雙壁的那位?皇家的另一個天賦?”
孟帥道:“天然不是。我冇有堂號,就算將來取堂號,也不要這麼脂粉氣的名字。”
田景瑩輕歎道:“是。但是身在權力場,身不由己。我們又哪能超脫?就算我們不因為陣營分敵友,一旦態度對峙,好朋友還是會拿起刀槍相互砍殺。與其如許,還不如當初就不做朋友的為好。”
孟帥大吃一驚,道:“那......那不是你......”
孟帥忍不住一笑,田景瑩所謂大吃一驚如此,天然不是好詞,有點皮裡陽秋的意義。
田景瑩冇料他如此斷交,道:“當真?”
孟帥分不清這是真的感慨還是摸索,道:“這麼說來也是啊,如果薑家的人也不錯。不過就算我真是薑家人,我們也一定就成了盟友。不是我成心獲咎,你皇兄明天換一個盟友,明天換一個盟友,誰曉得我們是甚麼乾係?要靠陣營來分敵友,一來太不穩定,二來也太實際了點。”
孟帥心道:好大一碗迷魂湯。說真的,咱倆近到這份兒上了麼?當下道:“你說出來,我能幫手的必然幫。不能幫手的,我替你想想體例,能不能繞疇昔。”
隻要孟帥本身曉得,田景瑩提起群玉堂時,孟帥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田景瑩道:“你道璿璣山是起點麼?皇室文籍中,記錄了彼蒼之上另一處聖地,那是我的目標。璿璣山就是入口。如果我登上去了,必然架起彩橋前來接你。”
孟帥心道:那也一定。武學這東西,或許一起勢如破竹,或許碰到一個境地就卡住了好幾年。他兩年前衝破金剛境地,如何就必然會衝破火山境地?多少人在這個境地上卡了一輩子。
一頃刻,孟帥呼吸停了一拍,緊接著已經若無其事,道:“如何說?”
田景瑩道:“我是存熹堂,你忘了嗎?鹹光堂不是我,是大齊的國師。你如果情願,你就是大齊的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