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一臉懵逼,對方想抓的是……他?
冬至感覺莫名其妙又好笑,他明顯是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如何轉眼就成了要被拘走的孤魂野鬼了?
鐵鏈又一次響起,倒是從彆的的方向傳來,龍深神情一凜,手中劍光陡出,在兩人身前構成一道無形的樊籬,恰好與疾射而來的鐵鏈影子相撞,砰地一聲迸收回龐大聲響,不但腳下震驚,連帶世人耳膜也嗡的一下劇痛非常,產生刹時失聰的結果。
對方明顯對龍深的力量非常顧忌,頎長影子忙忙捏住鐵索,不令其再顫栗,雙手抱拳,影子微微彎下,竟像是對龍深行了個禮。
又一道影子呈現,此次冇有牛角,形狀反而像夜晚被拉生長條的路燈影子,但對方手上一樣也抓著一條鐵索。
常青問冬至和龍深:“你們如何肯定他是真正的小趙?”
常青盯著龍深的背影,眉頭舒展,發明本身完整看不透與對方真身有關的半點端倪。
鐵鏈,牛角……
冬至道:“那你曉得我是誰?”
冬至也冇去拆穿他。
此時一向懸停在半空的那團火焰俄然緩慢掠去,將黑氣裹在中間,黑氣狂吼吼怒,眼看就要擺脫火焰跑出,鐵索聲飛空而來,在黑氣下方的空中定住!
這處所對冬至來講也很陌生,因為他插手特管局以後,還冇跟它打過交道,不過用何遇的話來講,大師本來就在分歧天下,各司其職,不打交道纔是好的,真到了打交道的時候,那就是費事來臨的時候。
冬至現在發明,何遇固然大多數時候說話不靠譜,但偶爾也挺有事理的。
影子還是指著他,一動未動。
常青甕聲甕氣道:“我又冇說我要進特管局!”
“使者辛苦,我這裡有些殘魂,是被傲因一向囚禁起來的,現在你來得恰好,把它們收了,塵歸塵,土歸土,也免得我們再操心去找人超度。”龍深拿出唐淨那麵法器鏡子,手腕微微一振,鏡麵白亮光起,幾道灰色或玄色的氣團搶先恐後逃逸而出。
但影子也冇有向他討取,反而還是抬起另一隻手,指向冬至。
冬至眯起眼,心念一動,長守劍跟著出鞘,直直射向小趙腦門!
龍深將灰白氣團一放,對方主動飄向小趙身軀,緩緩滲入出來。
冬至出聲問道:“小趙,你是小趙嗎?”
他覺得本身會看到傳說中吵嘴無常之類的鬼差,但鐵鏈響動半天,還是冇有瞥見人影,這時龍深道:“把明光符點了給我。”
冬至發明龍深手上還扣著一個灰紅色的氣團冇有交出去。
冬至依言抽出一張明光符撲滅,龍深伸手一拈,像拈起一朵花,符火在他指尖騰躍,跟著他的手悄悄一揮,符火飄飛出去,懸停在半空,火團變大幾倍,照出他們的影子,也照出不遠處一片黑影。
常青緊繃的神情鬆弛下來,不知不覺鬆一口氣。
還冇等他反應過來,大黃貓已從他懷裡跳下,站在冬至身前,渾身炸毛,朝那影子低低地叫。
兩道影子很快分開,但鐵索的聲音還是如有若無,能讓人感遭到他們並未完整闊彆。
比方現在,伴跟著鐵鏈拖動的聲響越來越近,統統人都不由自主汗毛直豎,冬至乃至感受冥冥當中彷彿有一股牽引的力量在拉扯著他,像是強行要將他的神魂與軀殼分離開來。
龍深沉聲道:“我願用統統代價保他,就算你們把人拘歸去,到時候即便把那邊弄得天翻地覆,我也會不計結果把人帶返來,你們能接受與我作對的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