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錢唄。本價十塊一瓶。既然你偷了被抓,外加五塊,十五塊錢從速拿來。”張僅斜靠在床上,點了支菸,看上去說不出的暇意。
眼看著麵前的羅騰,曲煊俄然感覺慚愧難當,倉猝往門外走。
“那麼我也不收庇護費。”
羅騰瞪著麵前無所事事的張僅,“好,此人不可。”
聽到喝酒,張僅眼睛頓時一亮,“酒在哪?你哪來的錢?”
“我去你的,曲煊啊,乾脆你那瓶彆喝了,算是讓我喝了得了。”應方道。
淩晨,早自習,孤零零坐在課堂裡的羅騰正在查抄他最後一頁的代數功課,右邊卻迎來一陣拳風。羅騰也不站起來。拳頭已感遭到觸碰到羅騰的衣服時,他連人帶椅驀地向左滑出半米。拳頭得理不讓人,一記進步搬攔捶向羅騰腦門砸去。羅騰順手一揮,將那拳勁向後一帶,隻聽砰一聲巨響,那一拳把前麵的桌麵打凹了一塊。那人順勢一轉,正籌辦來一記橫掃千軍。隻聽羅騰淡淡的說了一句,“曲煊,讓我看完這一頁你在打行不?”
“扯平就上早自習去,大寒天的,害的我在操場上等你這麼久。”看著灌木上的露水和嘴裡冒出來的水霧,羅騰直顫抖抖。
“……你變聰明瞭。”
“如何?你不上去?”
“你損我?”
曲煊冷靜的等在一旁吃了幾分鐘的癟,羅騰終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來吧。”在曲煊的拳頭快打到他胸口時,羅騰又道“等等。”曲煊那張已經被氣的通紅的臉因為強行罷手漲的發紫。冇等曲煊問出來,羅騰搶問,“你有冇有想過,既然寢室外的是我,那麼劉老爺子去了哪?”
“乾嗎不給小方和柬合一瓶?”曲煊也不覺得意,就隨拿隨問。
“要,大大的要。”
“……不是。”
“是,有事嗎?”
“你愣個屁,我請你喝酒。”
看著門縫下揹著走廊的兩道較深的暗影,跟著酒漸漸地化為汗,應方一分一毫的躺了下去。唯獨曲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裡還拿著兩瓶啤酒。他手心上的汗,也與玻璃瓶上冰冷的水珠混為一體,逐步沿著瓶子向下滑。
“我戒酒了,讓曲煊替我喝。”
曲煊又愣,像如許冇事找打的人,他還向來冇見過。他頂了頂眼鏡細念一想,問道,“你要討打?”
羅騰慢吞吞的把桌子清算潔淨,接著揣著校服外套往課堂外走,“你還是歸去跟濕褲子再問問清楚,想想清楚再來打我吧。”
張僅也笑道,“你欠我十幾塊錢庇護費。”
“真正恐懼的人,不是無知者,而是死者。我的心,早死了。”
“行,我錯了。我們扯平。”張僅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