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快走,我們也去瞧瞧熱烈,看看這案子到底有多麼奇特,竟能引得萬人空巷……”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晨暉淡淡地普灑在色彩素淨的樓閣飛簷之上,給麵前這片富強的鄴城早景增加了幾分昏黃和詩意。
“罪女沈月,昨夜你說隻需將趙汝貴的屍身送至公堂,你便可覺得本身廓清,證明你不是凶手,明天屍身已到,該如何做,想必不消本官再次誇大了吧?”
隻見沈月的身邊放著一張蓋著白布的床板,白布凹凸不平,上麵零散有著幾點血跡。
與此同時,鄴城街道之上,一青年俊男迎著晨暉,一臉輕鬆舒暢的搖著摺扇,看著來往的行人,麵露迷惑之色。
沈月此話一出,宋謙當即一愣,明顯不知該如何作答。
“大人,這剛巧是凶手的高超之處,同時也是凶手笨拙的表示。民女當時還在昏睡當中,凶手定是將趙汝貴殛斃以後,將帶血的匕首塞到民女手中,乃至還用心在民女的掌心抹上鮮血。”
聞言,他身邊的綠衣青年頓時劍眉一揚,瞬息間,臉上的冰冷之色儘數減退,眉宇間透暴露一絲淡淡的笑意。
王老爺子站在一旁,身邊跟著楊管家和幾個仆人,本日他也要上堂觀聽,指認凶手。
這二人看似主仆乾係,但實際上卻如同好友普通,毫無主仆之分。
古往今來,不管在何時何地,從不貧乏看熱烈之人。這不,早上衙門剛一開門,一眾功德者便集合在縣衙門口,等待著升堂鞠問。
話音還未落下,人卻已經跑出了老遠,哪另有半點翩翩公子的模樣。
翌日,溫暖的日光傾灑在褐黃色的大地上,將遠處恢弘的房屋簷角拉的很長。
縣衙公堂,明鏡高懸之下,宋謙端坐在太師椅上,麵沉如水的看著公堂之下跪倒在地的女人。
公堂以外的浩繁圍觀者無不點頭稱是,而站在人群當中的白衣男人與天寶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駭怪之色。
他一頭黑髮垂在肩頭,僅在發頂束了一枝紫玉釵,暴露寬廣光亮的額頭。
公堂世人見此一幕,不由得伸長脖子朝地上的屍身看去。
說話間,白衣男人收起摺扇,溫潤如玉的俊臉上閃過一抹迷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