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生前喜好旅遊名山大川,興趣來時也會吟詩做賦。我們本籍在南邊,多江河湖泊,我父親做的詩也多與水月有關,我和哥哥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桐月想了想,船上連侍衛帶船工也就幾十人,如果水賊人多勢眾,硬拚不太好。並且另有端月和兩個孩子在船上,更讓人有所顧忌。江星月說對方不敢傷他們性命,那就頂多要些財物,然後耀武揚威一番也就行了。他們不過就是想讓這個新任知府對他們心存顧忌,對他們今後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江星月笑道:“你如何曉得?確切如此。”接下來,她興趣勃勃地提起了江父。
船行過半時,就聽得蘆蕩叢中傳來一聲鋒利的哨聲,接著,呼啦一下,從四周八方冒出了很多水賊,他們有的劃著劃子,有的是渡水而來。這些人拿著刀槍棍棒繩索,呈半圓形將三隻大船圍了起來。
這應當是她們最歡愉最輕鬆的一段時候了。兩人瞭解幾年,但相處時候並未幾。在鄉間時,桐月要為生存奔波,江星月也有一堆事情要措置;來都城後,她忙著備考,也冇有閒心。現在,她們有大把的餘暇,能夠深切地、無所顧忌的暢談。她們一起觀美景、飲妹酒、食鮮魚,每日裡船上一片歡聲笑語。
世人俄然都不說話了,江星月在漸漸在踱步,桐月也在凝神思考。
她談到這些人時,偶然會順口背幾句他們的名作,桐月初時並未感覺如何,但是厥後一聽卻感覺不對勁。如何說呢,這些人的詩詞他總感覺在哪兒聽過似的,感覺莫名的熟諳。然後細心一想,才發明,這些人的名作竟有幾句與後代的名作大異曲同工之妙。若不是肯定這些人不是穿越的,她都感覺對方也是在鑒戒和致敬前輩。
荷月頓時復甦過來,非常感興趣地緊追不捨,她的孔殷已經引發了江星月的思疑。她起先是覺得荷月對柳棲白感興趣,再一想又感覺不成能,她再一看桐月的神采,頓時恍然大悟。她並冇有戳破,隻是笑而不語。
俄然,她聽到埠口上有人在大聲說話。
明州越來越近,江星月的表情也垂垂從放鬆變成凝重。桐月曉得她是在擔憂上任後的費事事。
他們一行人上路時剛好是七月中旬,走的是水路,白日有些酷熱,夜晚倒是非常清冷。
江星月好笑地看著荷月,她順口誦了幾句柳棲白的詩詞,桐月不聽還可,一聽又是一驚。這幾句與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有類似之處,不過,詩風比張若虛更加空靈縹緲。
江星月這會兒恰好議論到當世的幾個墨客,她說道:“當世倒有幾個詩詞做的不錯的。比如有一名孟公子,有一名劉先生……”
桐月正在深思間,卻見荷月睜著一雙醉眼道:“甚麼孟公子劉公子的,我問你,阿誰柳棲白他會做嗎?你說幾句我聽聽。”
三隻大船漸漸地向蘆葦蕩劃去,七八月份恰是蘆葦最富強的時節,遠遠地望去,青森森的一大片,彷彿冇有邊沿似的,讓人無端的生出一絲驚駭和發急。
她非常愛好這江上的夜晚:玉輪的清光落在江麵上,兩岸的群山和樹林彷彿都在甜睡,清冷的夜風時不時送來陣陣花香另有未熟透莊稼的氣味。
桐月問:“他們竟如此大膽,連你這個新任知府也敢擄掠?”
荷月隻顧喝酒吃菜,桐月和江星月一邊品酒一邊批評詩詞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