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六峰例會，但是這幾十年來，淨明峰派人插手的次數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久而久之，這六峰例會就變成了五峰例會。也就偶爾其他峰的長老會抱怨幾句淨明峰的不是，來個玄同派第四峰刷刷存在感。

被點名的陳一亮神采直接由黑轉白，嚇白的。

麵無神采。

“是嘛？那能夠是我聽偏差了。如果陳長老真想要淨明峰的話，你隻要開口便是。”見好就收，玩脫了可不好。穆一遠端坐好，一張慘白的臉上似有哀慼，話鋒一轉，“也不知如何的。這幾百年來淨明峰一脈老是弟子艱钜，每代弟子數量不會多過三人。”

心有慼慼的陸清隱摸著痠痛的膝蓋，哭訴道：“師兄，我明顯看到你也在看師父，為甚麼師父隻說我啊……”

就在穆一遠意有所指地往陳一亮方向走去時，那方向的人便心領神會都讓開了，另有功德兒的主，連連號召穆一遠坐他的座兒。

但是兩人的課業老是比旁人多，特彆是擔水砍柴練體一類的事。大抵是有民氣有不滿，兩個孩子也是冷靜受著。穆一遠倒感覺冇甚麼，就算五雲嶺不給他的門徒加課業，他也會讓他們下課返來持續做。

自從那日禁地之行後，上層已經敲打過了上麵的。以是五雲嶺的那些年長的弟子和師父再冇有找過兩人的事兒，最起碼大要冇有。

那雙和順得彷彿要滴出水來的凝眸此時正諦視著他。

手指上的灼燒感垂垂褪去，顧清鴻搖點頭。

“師父，今兒個是徒兒進塔的日子，您莫不是忘了？”

嗬嗬，他現在必定是冇膽要了。

還好許一韋熱烈看夠了站出來得救：“穆長老，陳長老的話你聽偏了，他不過是就事論事，冇有要淨明峰長老的意義。”

兩個孩子也都不是嬌生慣養，白日裡在五雲嶺受了氣，返來後從不跟穆一遠說。現在還敢招惹他們的就隻要那些一樣是新入門的弟子了，修為都差未幾，甚麼神通都不會，不平就擼起袖子乾架。

因為修行，就要表裡兼修，不但是修為要高，體能也要跟上。特彆是打耐久戰的時候，兩邊都靈力耗儘，那拚的就是兩個拳頭的力道了。

嗯，如果其他長老有說話的話。

滿座無人敢應。

“老君曰，大道無形，生養六合。大道知名，運轉日月。大道知名，長養萬物。”

坐下的穆一遠身子朝陳一亮的方向一歪一手支著下顎，神采落拓，空出那隻手的手指一下下地敲擊扶手。

“唔……”穆一遠微微展開雙目，見著的是一名姣美的少年，發似墨染，鬢似刀裁，眉間一抹豔紅。

這話聽著是有理有據，冇法辯駁。彷彿穆一遠忘了長老一職本是掌門來任命的，真武子閉關時候太長了纔會讓當時才結丹前期的穆一遠接辦。

這一日，穆一遠還在夢中跟浩氣搶牛車，就感覺有誰在耳邊輕語。

不識字？冇體例，就在誦經中漸漸學習吧。

穆一遠的師父，真武子，合體頂峰期的劍修。如果是彆人告個狀，對方就算是個洞虛大能也冇乾係，因為彆人講事理啊！

戒尺毫不躊躇地打在陸清隱的腿旁，穆一遠連眼皮都冇有抬一下，抬手攏了下衣衿。

見師弟似懂非懂的模樣，顧清鴻淺笑，方纔師父身上隻要藥味，並冇有那日在幻景聞到的甜膩味。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