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修齊到蘇蕙麵前，拘禮道：“蘇蕙女人，我自將嚴懲他們，請你將那株破銅錢草給我，此乃十錢。”蘇蕙取錢，將破銅錢草遞給他。他瞧著常澈道：“偶聞朋友要和巫風州比試，我瞧臨時作罷，如何？”

她擦著眼淚，將丹藥遞還小和尚，說道：“我留著水泡、蚊兒的咬傷，哄人揹我到靈隱寺呢！”小和尚撓著光溜溜的腦袋，迷惑不解隧道：“哄人是錯的。”青裙怒道：“騙不哄人，同你有何乾係，你給我講、給我講。”

常澈擦著淚花，流著淚道：“天下冇有不散的筵席，縱是恩愛如伉儷，總得一人先走，可貴畢生相守！愛分袂，拜彆愛，心內斷絕，窈窈冥冥，更無相見期。”

“我不要。”

妙釵道：“自家郎君常常教誨我們，同窗曰朋、同道曰友，朋友聚居、講習道義。秋酈書院堆積騷人騷人，有濃烈的文明秘聞，是講道論學的聖地，方纔踏進學院，瞧到的倒是恃強淩弱，我瞧‘萊州第一院’真是徒有浮名。”

“我們還到過流沙河，徒弟說曾經的捲簾大將、現在的金身羅漢曾在流沙河做妖怪，流沙河沙隨水動，水流沙流，有八百裡寬，鵝毛不能飄，蘆花定沉底。河裡有一座水晶堆積的山，山頂有幾顆取經人的骷髏頭，因我徒弟同金身羅漢瞭解，遂借到骷髏項鍊渡的河。”

垂垂地，青裙看常澈冇能返來，悄悄擔憂，小和尚嘴中古怪的故事也都索然有趣，待到中午六刻，兩和尚告彆青裙，朝著山顛的古刹持續攀爬。

揪著揪著滾落兩滴眼淚，待將翅膀都揪掉，一個一個擺列到青石間，恨恨瞧著常澈，又覺腳背癢癢的，便撓著癢兒玩。常澈瞧她那般敬愛天真，笑道：“我稍候返來，請等著我。”

晁修齊輯禮笑道：“諸位教誨的是，我自改過不吝，從善如流。”沈青裙想起常澈經驗她的話，裝腔作勢地笑道：“過則勿憚改，過而不改，是謂過矣！既是初犯，便不再究查，隻需用心改之。”

她拿著一枝野花，蒲伏到常澈的背間，清越地唱道：“楊柳青青江程度，聞郎江上踏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晁修齊笑道：“諸位都是到食堂進餐的，請隨我一道，權做賠罪。”沈青裙笑語盈盈地回道：“籠蒸螃蟹、翡翠豆腐，都需求你付賬呢！”常澈笑道：“節寢處，適飲食，切不能貪食。”

小和尚將書笈、包裹都卸掉，老衲人自書笈內取出一卷‘心經’，小和尚自包裹內取出饅頭，自家吃，也分給徒弟、青裙吃。青裙邀他同坐，小和尚麵龐微紅，搖著頭到一青石前，瞧青石間有一螞蟻，使螞蟻爬掌心，移到空中遣走。

……

青石堆蘚，白雲出岫，輕風颯颯，花絮紛繁，常澈瞧著那一雙清澈的眼睛，笑道：“虔誠禮佛能消弭罪業、福德姻緣即到、我替你們祈福，但願你們安康完竣，福慧具足，心想事成。”

“我和徒弟曾到火焰山，峰嵐疊嶂、煙氣蒸騰的，像進到鍋爐一樣，那邊冇有初夏秋冬，寸草難生、飛鳥匿蹤。炙熱的氣流蒸騰翻滾，像是熊熊火焰、火舌撩天，縱是神仙都難過呢！我徒弟請來鴟吻，鴟吻喜好吞火，幫我們過的火焰山。”

“哪位朋友曉得事情的委曲？”

沈青裙嘻笑道：“那是詩魔白居易做的，我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