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籌辦回身之時,身後突地晃過幾個身影,葉淩末心中一沉,竟有人在此埋伏。此次出來,行跡隱蔽,底子無人能知。不過,疇昔幾日,朝中出了內鬼,莫非本身一舉一動都被人監督?如此也好,之前一向拿不定主張到底是何人,現在倒是迫不及待地暴露狐狸尾巴。
葉淩末站立在原地,心中一驚,好快的速率,連本身也自愧不如。電光火石之間,靈動地往中間一閃,衣袍一角還是被劃了道陳跡,不深不淺。
“中寺是麼?”葉淩末諦視著他,“看你年紀尚輕,會否傲慢了些?”
“隨你。”他冷冷地回了一句。
桐衣,我們的結局不該如此,我另有很多話冇同你說。
“未免太小瞧我。”
“中寺,你更加猖獗,如果你不脫手,那就我們來。”說著,殘剩四人皆提起劍朝葉淩末刺去。
“你……”此中一人劍拔弩張地看著他,“中寺,你是不是想造反,大人的話,你就當作耳旁風?”
“如何不能?”中寺斜著眼望向他,“我既然敢自報姓名,就是賭你活不過本日,一個死人是不會說出任何奧妙。”他所說之話,卻不讓人感覺高傲。
“不知。”中寺拿起劍直直地指著他,“我隻知,本日來取你項上首級。”
這兩群人竟是同一撥人,司寇,石門,吳國,他們之間彷彿皆有千絲萬縷的聯絡。葉淩末強忍著肩膀上的劇痛,漸漸地站起家來,腦中一晃而過的竟是桐衣的臉。隨之而來的,便是擔憂……乃至對滅亡多了幾分驚駭,未曾想,剛纔倉促一麵,就是最後一麵。
一旁的人也看得清楚,忍不住說道,“中寺,你是刺殺,不是比武,你如許何時才氣殺他?再擔擱下去,怕是刺殺不成。”
那人冷冷地瞧著他,“流屍散冇有解藥,隻要等死的份。中寺,你信不信我將此事奉告大人?”
中寺放下劍,沉默好久,才緩緩說道,“身不由己,既為門客,自當對得起忠義二字。”
“中寺你讓開,我來殺了他。”
看來此人本質並不壞,隻是不知為何會受司寇節製。
見他手中尚無兵刃,中寺扔動手中的劍,“兄台冇兵器,我也自當棄劍,如此才公允,獲咎了。”剛說完,身影奇快地向葉淩末逼來。
“你……”
“你竟能躲過?”中寺眼中閃過一絲訝然,兀得來了興趣,更加獵奇地打量他。剛纔這一招隻是嚐嚐他的氣力,並冇有殺機。“你到底是何人,能躲過這一擊的可冇有幾人。”
“偷襲之事,我做不來,把解藥拿來。”
“無妨,脫手吧。”
“閉嘴。”中寺回過甚冷冷地說道,“所謂豪傑惜豪傑,你們這些人如何曉得?”
葉淩末不由笑了一聲,“既然你是劍客,如何做起刺殺的活動?”
中寺看在眼裡,伸脫手一擋,誰知那人趁機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刹時劃破葉淩末的肩膀,頓時鮮血直流。見狀,中寺一拳打在他的身上,氣憤地說道,“竟然趁人之危……”話還未說完,另一人突地衝了過來,從袖中取出流屍散,一把灑在他的傷口之上。
隻聽得,他漸漸悠悠地說道,“我與他本無愁怨,既是受命有力違背。讓他幾分,纔是君子風格。”
刹時,草叢狠惡地顫栗起來,竄出幾個身影。葉淩末打量著來人,獨一五人,其他四人皆是蒙麵,隻要為首之人尚未蒙麵,長相一覽無餘。細看來,倒是有幾分熟諳,像是在那邊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