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十萬人的山穀,鴉雀無聲,就連待處決的罪犯,也停止了抽泣。
“老臣該死,被豬油蒙了心,我上官家屬今後必然為陛下儘忠,當陛下一條狗,陛下說咬那裡我們就咬那裡!”上官明文痛哭,內心的懊悔有如滾滾江水,恨之不儘。
當刑具一一抬上來的時候,一眾叛官的內心開端有一種激烈的不安,驚懼萬分,早已絕望的心再次躁動。
當然,不管再如何噁心,楊沐還是很沉著的。
看著下方慘兮兮的告饒,楊沐高坐在龍椅上,麵無神采。
“微臣曉得錯了,求放過我們梁家的家眷吧,他們是無辜的呀!”梁家的家主也痛哭,他的血親家眷一共是六十多人,此時都在法場中等候處斬。
楊沐身穿龍袍,踏著地上預先鋪設的布毯,緩緩登上監斬台,坐上了龍椅,抬手一揮,中間的沈安捧出一道聖旨,緩緩翻開,唸叨:“陛下宣詔!”
旁觀行刑的老百姓尚是如此,跪在中心刑台上的三王和叛官們,天然是更加的驚駭,隻感覺每一次大刀落下,都像是砍在本身的脖子上。
“不是處斬嗎,小天子又要玩甚麼新花腔?”
“是。”沈安躬身點頭,手裡的拂塵一揮,一隊兵士抬上了一件件刑具。
第一批處決的是一千五百名降卒,每一次一排,跟著刑部監斬官一聲聲令下,一排又一排的人頭落地,頸上血到處飛濺,不到一刻鐘已經是滿地鮮血,低矮窪處一片駭人的猩紅,像是一個血池。
“這是甚麼……”
“順天應時,受茲明命。自朕即位以來,內修政法,外禦勁敵,雖勵精圖治,然海內仍有詭計之徒犯上反叛,屢教不改,故本日明正典刑,以正視聽,以攝諸敵!欽此——”
這不但是對謀反的一種震懾,也是晉升皇權威權的一種手腕!
“陛下,第二批也已經措置完了。”過了一會兒,中間的沈安提示道。
楊沐看了看,公然偌大的法場上,一千五百名降卒和幾百名叛官家眷都已經處斬結束,刑部收屍的小吏正抬著籮筐,撿著一顆顆頭顱扔進籮筐裡,如同收取生果一樣,一框框抬走了,剩下一些無頭屍首,估計要到全數行刑結束以後,再當場挖坑埋葬。
哪怕,是受了宮刑一輩子為奴,或者打入教坊司當一個官妓,那也比死了要好呀!
“我也是!我也是!”澤王髮絲披垂,也跟著驚駭大呼:“饒了我吧,我已經冇有任何威脅了,陛下如果殺了我,會擔當弑兄惡名的呀!先帝在天之靈,必然不想看到我們骨肉相殘呀!陛下!”
如何能夠!
這些能夠說是目前蒼國全數的劊子手了,普通來講一個處所官府頂多也就兩三個劊子手,但是這一主要處決的罪犯實在是太多,以是把各個處所官府的劊子手也調集了起來,再從官方臨時征召一些屠夫,勉強湊夠一支劊子隊。
不殺俘虜,這是一個放眼將來的計謀,令媛買馬骨。
“陛下,開恩呐!”
這此中最首要的一點就是,在這些事情上做出讓步並不會威脅到他的根底,寬恕一下也無所謂。
固然曉得但願迷茫,但是在求生本能的驅動下,他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就連未被處決的降卒,也都開口告饒,不竭掙紮,直到幾百名官兵衝上去彈壓,這才穩住了場麵。
“上刑具吧,把那些明天練習過的劊子手叫上來。”楊沐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