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位臣子有些絕望的模樣,他非常無語,不是整天嚷嚷著陛下要保重龍體嗎,如何這會兒存眷的重點全都變了?神仙甚麼的都是虛的,隻要你們麵前這位既帥氣又敬愛的天子陛下纔是真的好不好!
為何?
楊沐猜想,他們所覬覦的,估計就是鄭康的那些戰役補償了。
“哦,本來如此……”楊沐點點頭,又道:“既然幾位曉得這個事理,那麼倒要問問,朕乃一國之君,你們卻不參不拜,不顧禮節綱常,是何事理?莫不是瞧不起朕這個天子?”
這幾日,三王的秘聞他已經刺探得很清楚,澤王和沂王都是他的同父異母的兄長,乃是先帝的側妃所生,澤王是大兄,沂王是二兄,至於盤王,則是三人的皇叔,先帝的弟弟。
這讓他們想到了一件可駭的事,一下子心中大懼。
而就在明天上午,三王便像是約好了一樣,同時達到皇城,先是給太後存候,然後要求覲見天子,但是被楊沐給推讓了,用心命人將之安設在城中的驛館安息。
看來,今後不能再隨便忽悠了,風頭都被神仙給搶了……
盤王瞥了他一眼,陰陰嘲笑,不屑道:“哼,你一個閹狗主子,也敢喝問我等,是活膩了還是冇閹潔淨?”
就連脾氣暴躁的司馬宏,目睹氛圍不太對,也看了一下衛忠全的眼色,強忍著肝火,悄悄低下頭不說話。
“三位王爺,見了陛下為何不跪!”沈安站在龍案的左下側,見此以後,當即喝問。
聞言,一眾臣子也都昂首,精力一震,殷殷的望著楊沐。
三個王爺都不是甚麼好貨品,有著各自的小九九,也一向覬覦著皇位,要不是一乾忠臣和衛忠全彈壓,恐怕早就翻了天了。
畢竟,禮節一事可大可小,天子冇有表態之前,誰也不敢多嘴。
愁悶了一會兒,盤王、澤王、沂王,各自帶著屬臣,姍姍來遲。
“這是天然,不消陛下提示。”三王傲慢,為本身的先見之明而對勁。
莫非,傳言是真的?
但是,對於三王,他又不得不正視,不但僅是因為他們的身份,更首要的是,這三人各自掌控著一座城池,占有了蒼國將近四成的力量,另有部分的兵權,如果不能妥當措置,將是一個不小的費事。
“拜見陛下。”三人行了一禮,不跪地也不參拜,然後就各安閒左邊找了個位置,各自坐下。
鼠目寸光,害群之馬,說的就是這類人。
提及來,按照這些天火線傳來的動靜,鄭康封邑中的貴族和軍隊,已經陸連續續從望豐、江順兩座城池撤走,不日便可交代,三十萬兩白銀和一萬石糧食也已經湊齊,正在逃運的途中。
當然,他也曉得這三人來的目標,恐怕不止是朝覲這麼簡樸,更是為了好處而來。
楊沐一邊叮嚀,一邊思掣著應對之策。
“這……”
眾官員麵麵相覷,三王的失禮大師都看在眼裡,固然心有憤激,但是正如沂王所說,這也是天子陛下的家事,他們也不好插嘴。
三個王爺同時沉思,他們在進宮之前,一起上聽到了很多關於天子的奧秘傳聞,明天早上起來後,也看到很多人跪在皇宮外叩首不止,彷彿一夜之間整座城池都得了魔症,像是一潭死水裡注入了一汪清泉,讓人頓覺清爽的同時,又無所適從。
實話說,楊沐對於這三個王爺的印象差到了頂點,這類覬覦大位,隻顧著爭權奪利而棄國度於不顧的人,乃至比門閥還要讓人噁心,若不是那一日他的奇謀,恐怕現在蒼國已經被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