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沿著運河向前駛去,聖誕和新年就要到了,到處都是各種節日裝潢,氛圍非常好。
“不過,”老闆看著我,眼裡有一種很少見的,和順的光芒,“就算你做錯誤事,我還是能夠必定,你是一個仁慈的人……”
下午兩點,送完最後一桌客人,我自發地用抹布擦完桌子,把客人用過的碗筷放在托盤裡端到吧檯上。老闆笑吟吟地看著我,雙手抱胸,說:
“真有你的。”
“……”我看著他,啞口無言。
“嗯。”我點點頭。
“……”
老闆站在那邊,喝完酒杯裡的酒,又倒了一杯。
我深吸了一口氣,皺起眉頭:“你到底想說甚麼?”
我苦笑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感到酒精在我的口腔、我的喉嚨、我的胃、乃至是我的大腦內裡發酵。究竟上,明天早晨我隻寫了幾千字,就停下來了。這個故事,已經被我寫到了序幕,這類即將要迎來結局的緊急感讓我倍感壓力。這些故事中的人物,他們彷彿是我假造的,又彷彿是,真的存在於這個天下。但有一點是無庸置疑的――他們的運氣,把握在我的手中!
老闆側過甚來看著我,皺了皺眉頭:“冰燈?”
“我不送你出來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像是有點難堪,“這裡不能停太久。”
“?”他一邊把酒杯放到我麵前,一邊有些迷惑地看了我一眼。
老闆一臉嘲笑地看著我,搖了點頭,終究鎖上店門,然後上車緩緩往火車站駛去。我抬手看了看腕錶,開往新千歲機場的快速列車將於九點三十四分發車,而現在隻要八點半……我有的是時候。
才坐定一秒鐘,我又鑽了出來,一臉難堪地換到另一邊――日本的副駕駛座是在左邊!
我垂下眼睛看動手中的明信片,不由地心生神馳。
他也點頭:“冇事,我明天恰好要去滑雪,順道送你去車站。”
“雪明之路?”
他約莫是聽到了我的輕笑聲,抬起眼睛來看著我――重視,隻是抬起眼睛,他的整張臉和嘴還是精確地對著阿誰麪碗。
他一言不發,我也沉浸在本身的思路中,當他為我倒第三杯酒的時候,我俄然說:“實在,阿誰時候也是一樣……”
“再見。”他說。
我站在那邊怔了幾秒鐘以後,兩條腿像不聽使喚普通得往門邊走去。直到我殷勤地一邊淺笑一邊把那兩碗麪放到一對極其熱忱又客氣的老佳耦麵前時,我才曉得――本來我也有當辦事生的天稟!
“……”
他還是一副不太明白我在說甚麼的模樣,我靈機一動,從揹包裡取出一張明信片,指著上麵說:“呐,就是這個!”
“那傢夥是不是已經結婚了?”
他很當真地看著我,像是真的在思考,成果他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很想揍人:“根基上我感覺……女人都會為情所困。”
“……好吧,”我輕歎了一口氣,“我會記著的。”
“你是誰?”我看著他的眼睛,“你是阿誰故事裡的誰?”
“你明天彷彿表情很好的模樣。”老闆喝完湯,放上麪碗,舔了舔嘴唇說道。
“?”
“我怕我一歸去,又甚麼都寫不出來。”
他驚詫地接過來,看了看我,大抵覺得是我給他的禮品,因而說:“感謝。”
老闆把洗潔淨的被子放在水槽邊的木質托盤上,用乾布擦了擦手,然後抬開端來看著我。從剛纔開端,從我喋喋不休地數落本身開端就始終一言不發的他俄然抬開端看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