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很可貴見你如許仁慈渾厚的好孩子了。”血蜈妖王臉上浮出了一抹笑意,又悄悄地搖了點頭,馴良地說道,“不過你那是多年前的老皇曆了,本王至今兩千三百餘歲了,也已經好久不沾葷腥了。吃人……那是年青時候不懂事罷了。”
半晌,不待血蜈妖王說些甚麼,齊明倒是先聲奪人地開口了:“堂堂妖王出馬,我們兄弟姐妹要殺要剮不過一念而決,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仇敵相見。
老塔另有些發楞,齊明又開口了:“老塔,感謝你仗義互助……這事是我們兄弟與他的私家恩仇,你不要牽涉出去,先讓開吧,讓我看看這位妖王,另有甚麼話要說。”
最早在狼首山顛,乃至血蜈妖王先前到來時,齊明要麼被靈壓摁倒在地痛苦掙紮,要麼心神大亂方寸大失……始終未曾當真打量過對方。
這會兒他們總算反應過來,先前齊明緣何不肯意將他們二人牽涉出去……在萬妖國中與一尊妖王結下仇怨,乃至是殺子血仇,無異於老壽星急吊頸――但求一死。
齊明也冷冷地報以目光,毫不害怕地打量起了麵前這尊煉神境的凶暴妖王。
說著,血蜈妖王手中發作出可駭妖力,刹時將極樂蠶化為齏粉。
“化血蠱?你公然熟諳此物。”血蜈妖王寒著臉,冷哼一聲。
齊家兄弟對他有恩,血蜈妖王看起來就不是好人。齊家兄弟殺了妖王之子,多數還是懲奸除惡替天行道之舉。當代賢人曾說……歸恰好人老是對的,現在好人淩辱上門,他身為荒人殿弟子,如何能坐視不睬?
“嗬嗬……”血蜈妖王看起來毫不在乎齊明非常隱晦地提及殺他愛子一事,笑意不減,“那本王就冇有甚麼讓你感到不測的處所麼?”
老塔見他態度友愛,一時竟不知麵前這尊妖王話中幾分真假,該不該信。
看著老塔臉上的躊躇神情,血蜈妖王又彌補似的說了一句:“妖王一言九鼎,不會騙你的。”
苗大喵頓時恍然大悟,再看齊明時,本來義憤填膺的臉上俄然多了幾分躊躇神情,彷彿在糾結著是否還要持續插手此事……畢竟,且不說血蜈妖王氣力高強,壓根兒不是她一小我階小妖能夠妄加乾與的存在,現在這事兒也僅是齊明和血蜈妖王的私家恩仇。
於情於理,此事都冇有她插手的餘地……也冇有她插手的資格。
齊明冷眼看著他。
“現在,你奉告我,此地不過千裡周遭,你是從那裡,又獲得了另一株,萬年平生、萬裡一株的極樂蠶?”血蜈妖王強壓著肝火,寒聲問道。
冇有猜想中的血濺五步。
“還能如何解了?”齊明頂著妖王詰問的龐大壓力,好歹輸人不輸陣,仍舊氣勢實足地大聲說道,“我偶然間尋到了化血蠱的生克之物……”
“化血蠱的確有生克,雖被我煉作寶鐲,生克穩定。”血蜈妖王眼角含煞,忽地翻手取出了一物,“此草名喚極樂蠶,專克化血蠱,萬年平生,萬裡一株。若非本王及時趕到,你的好姐妹差點就摘下了此草。”
“無恭嶺血蜈妖王!我傳聞過你。”老塔將齊明緊緊護在了身後,毫無懼色地正對著血蜈妖王沉聲道。
話音未落,一道可駭靈壓忽地劈麵而來,直直將他擊飛了十餘丈高度,轟然落地,在地上又翻滾出了三五丈間隔。